停顿片刻,时澄阳跟上了第二句话:“哥哥,你也来了……”

尾音下沉,带着莫名其妙的遗憾。

哥哥?

时澄月好奇望去。

这位哥哥站在苗禾身旁,杏白色的棒球帽遮住了大半张脸,脖子上挂着根缠得乱七八糟的耳机线,运动挎包斜斜跨在胸前。一手拉着苗禾,一手拎着手机一角在手里打转。

难得的一身黑,搭着黑白相间的球鞋,袖子随意挽到了手臂,冷白皮在黑色的衬托下更显得白,手背沿着手臂攀附着的青筋随着玩手机的动作时而明显时而浅淡。

时澄月只能看见他明显凸起的喉结和微薄的唇,于是她犹豫着问:“这位哥哥,是我认得的那位哥哥吧?”

林一砚听出她语气里明显的打趣声,他微微仰头,露出两只眼睛,看向她,语气带了点逗意:“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