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等的黄花菜都要凉了!”
只见“书画俱佳上了点年纪的东家”走了过来,确切来说是翻着白眼过来的这人年纪一点也不大,如花似玉的一张脸,撑死了也就年方二八,双手抄在袖子里,脸上全是不耐烦。
这是个少年,林黛玉似的样貌,鲁智深似的做派,蹬蹬蹬走到林连雀面前,脱下木屐就要往人头上抽,可惜身高不够,抽人还得蹦起来。
“诶呦小鹤儿。”林连雀特不见外地说,“你这看起来又弱柳扶风了不少啊,能活过明年不?”
“去你丫的,少咒我活那么久。”少年够不着林连雀的头,干脆在他身上抽了一下,把木屐扔到地上,“我看今年七月前账就能走完,买卖做完赶紧死,这破世道我是一天都多活不了。”
旁边的伙计面色如常地听着这俩人聊天,显然是习惯了,少年对伙计摆摆手,“你下去吧,再来客人就说我今天有事,改日另约。”
“喏。”伙计退下。
二楼是个大平台,除了琳琅满目的书画架子,还有一台书桌一张榻。
少年五大三粗地在榻上坐下,从桌子上端起一只碗,捏着鼻子一口气喝干。
“有长进。”林连雀给他鼓掌,“现在喝药不用一哭二闹三上吊了。”
“去你丫的。”少年带着点厌倦的不耐烦,“有事说事,上周你那破信就寄来了,说得云遮雾绕的,我看了连着好几天都没睡好,每天还得多添一碗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