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昏时分,墨宴带着他躺在草原上,两人并排枕着胳膊看日落,难得的岁月静好,许是气氛太好,柳折枝习惯性的叫了他一声,“蛇蛇。”

叫出口才意识到不对,可到底是收不回来了,转头看他的眼神也带上了些许心虚。

墨宴自然是听见了,心中那种自己给自己戴绿帽子的感觉更强烈了,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还一本正经的问他,“你刚才说什么?”

“我是说……你为何指名让我来做质子?”转移话题的同时,柳折枝还顺便打听了一下这次历劫为何与上一次不同。

其实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长姐为何要这样安排,而且他都来做质子这么久了,长姐就算只有这时候的记忆,也不该连一封家书都不给他写。

“因为你长姐得罪我了。”墨宴说出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大周长公主成了镇守边关的女将军,我打北燕的时候见过她,是个会落井下石的,带兵偷袭北燕粮草,白让她捡了个大便宜。”

粮草向来是兵家必争的紧要物,他因此心中不痛快合情合理,柳折枝信了。

“那我来了北齐你为何又……这样?”

“哪样啊,不就是抢了你回府,没让你进宫吗?”墨宴叼了根草在嘴里,吊儿郎当的,“当时你长姐来了密信,说要跟我结盟,我觉得也不亏,就去城门口抢你了。”

这事他一点没撒谎,结盟是他一手促成的,让柳折枝来做质子,柳容音肯定怕弟弟受苦,他稍微用点计策就等来柳容音主动结盟了。

做戏做全套,他可不能在这点小事上让柳折枝怀疑。

“那后来呢?”柳折枝故意追问,“你对我好,也是因为结盟?”

“当然不是了!”墨宴高声反驳,“结盟至于让我对你这么好吗?还不是因为你……你长的……上回不是说了吗,我说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