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看到从外面进来的简越。
季槐生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救星一般,连忙小跑过来拉着简越的手说:“你可总算来了,快点劝我小叔休息休息吧,你们,你们好好的休息啊,我就不打扰了!”
要说之前季槐生还是很反对简越和季怀玉在一起的,但是现在他可是一点也不反对了。
毕竟不管是谁,有什么心眼和目的,只要能让自己的小叔不要那么拼,脑子里不要只忙着工作,那都是好人,大好人啊!
简越就看到季怀玉一溜烟的跑没影了。
他轻轻的笑了笑。
简越走进屋里,看到季怀玉桌子上的一堆文件,然后白皙修长的指拍了下来,正正的落在了文件的中心,将白纸黑字盖上了一半。
季怀玉抬眸看他,男人总是威严的,黝黑的眸子让人对视的时候都会觉得害怕,可是每次他看着简越的时候,那里面浮动的温柔却总是清晰,他说:“回来了。”
简越道:“我走的时候明明跟助理说,不让你一直在桌子前待着。”
季怀玉道:“他不敢置喙我的事。”
简越想那倒也是,估计也只有自己这个管家敢,当然了,以前他也是不敢的。
“你不能一直这样工作。”简越说:“太累了。”
季怀玉刚要开口。
简越直接打断他说:“哎呀,我知道,你是不是又要说,你不太会感觉到累?”
季怀玉没说话。
简越就弯腰,半个身子靠在桌子上,白皙清秀的脸凑近了过来,他说:“但是我爱你,小玉,我希望你能做你真正开心的事情,而不是每天的时间都被放在这些上面,我知道你是为了季家的族人,为了报答他们曾经对你的恩情,但你偶尔,也可以为了你自己活着的。”
季怀玉安静的听着他话。
是他从未从未听过的话。
他是木偶,木偶似乎从诞生的那一刻,就只是木偶,他没有亲人,没有家人,更没有要活下去的目标,甚至,他没有欲.望,这是第一次有人对他说,要为了自己而活。
简越看着他说:“我想你活的自私一点,小玉。”
季怀玉抬起手抚摸上简越的脸庞,黝黑的眸子清晰的倒映出简越的身影来,片刻后,他缓缓道:“我已经很自私了。”
自私的,明知道不应该。
却还是和眼前的人亲近,将人留在自己的身边,他从未做过什么自私的事情,但是遇到简越后,他已经做了很多自私的事情。
简越似乎明白他的话,他轻笑了笑说:“不够,这不算自私。”
季怀玉看着他。
简越缓缓的凑近了一些,他的唇落在了季怀玉的唇畔,一双乌黑的眼眸清晰的倒映出季怀玉的身影来,两个人的气息纠缠在了一起,他白皙的手指捧住了季怀玉的脸,声音轻轻的:“你还可以更自私一点的。”
似乎并不清楚到底是谁开始的。
室内的灯光烛火摇曳,衣服一件一件的掉落在地上,在有些昏暗的烛光中,那白皙的锁骨上红色的小痣印出一口清晰的咬痕,就像是做出标记一般。
和过往的缠绵不同。
两个人似乎都有彼此的心事,又或者没有,只是单纯的发泄,宣泄对彼此不能坦言的情感。
拥抱的时候,比以往都要更为用力,当简越有低低的抽泣声音时,季怀玉紧紧的将人缩在自己的怀中,仿佛要将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一般,但最后,却还是极为克制的松开。
季怀玉的吻落在人的眼角,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带着很多复杂的情感,低声道:“别哭。”
简越摇了摇头,他一晚上仿佛要将所有的眼泪都流干了一般。
直到快要天亮的时候人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日头慢慢的升起来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才缓缓的醒了,简越从床上坐起身来的时候,室内寂静一片。
他朝身边看了一眼,没有人。
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