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颗钻石紧紧依偎在他锁骨中间,倒是符合他这精雕细琢的外貌,可惜生了一张破嘴,一开口就?是粗鄙之言。

“快走吧,”她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我等你来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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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舒遥被?叫着起床,造型团队鱼贯而入,她像个?洋娃娃被?人摆弄着装扮。

明琛剪来园子里最美的一支红海棠,为她添妆,送她出嫁。

明庭赶着吉时而至,院外热闹非凡,他们?不喜欢那些繁琐的接亲环节,他一路撒着红包就?来到了她门?外。

小?小?的一把团扇遮去了她视线,众人的欢呼声中,有人手持捧花推门?而入,朦胧的丝线之外,是他挺拔的身影。

婚鞋就?放在她脚边,他单膝下跪,捧着她一双脚亲吻脚背。

穿好鞋,他朝她伸手,“宝贝,跟我回家吗?”

她羞赧地点头,他轻轻抽走她手中团扇。

视线清明,昨夜为她神魂颠倒的男人已换了副模样,他身上的中山装绣的是白海棠,独独一支花越肩而来,是取“唯一”之意。

从十七岁到二十五岁,眼前人似乎变了很?多种模样,曾经?那些横冲直撞的,青涩懵懂的,意气?风发的瞬间都?如烈酒陈酿,在他眸中一点点沉淀,直到今天,他终于递给她一杯美酒,由他热烈的爱意酿就?而成的一杯酒,喝起来格外甜。

他们?没有难舍难分?的送亲环节,她被?明庭抱上了车,一路都?是欢声笑语。

汽车缓缓启动,舒遥终于可以放松放松,她舒服往后靠,却见明庭的视线始终不离她。

“看什么呢?”她问。

他面带喜色地答:“你好美,我的新娘。”

新娘,多么令人心动的称呼,光是这么一喊,就?让她心颤。

她俏皮地回:“你也不赖噢,我的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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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回到他们?的家,这里又?是一番新景象,舒遥来不及看,被?一群人簇拥着送进了门?。

他们?的妈妈是同一个?,敬茶喝茶都?显得那样利落方便?。

而在这天,明丽总算是听到她那混账儿子喊了她一声“妈”。

她差点喜极而泣。

两人来到明君珹面前,同时说了“阿公请喝茶”。

明君珹也将明丽的感受体验了七七八八。

之后的环节像是有人在推着舒遥往前走,换礼服,改妆,等待仪式开始,与家人朋友热切问候。

到现在,他们?一家没有一个?人哭过,全程都?是喜笑颜开的,明庭换了西服找到舒遥,说:“一会儿你不许哭鼻子。”

舒遥傲娇偏过头,“我才不会哭呢!我今天这么漂亮,一哭就?成小?花猫了,岂不是让你看笑话??”

明庭看着她笑:“那你可得说到做到。”

舒遥又?回身盯着他看,“不然我们?打个?赌好了。”

“赌什么?”

她想了想,小?声说:“就?赌我们?一辈子的床上主导权好了,我要是先哭,我这辈子都?听你的,绝不反抗。”

这对?明庭来说,太?有诱惑力了。

他有太?多的姿势没能解锁,有时候被?舒遥骂得狠了他也不敢胡来。

他笑得高深莫测,“你可别后悔。”

......

舒遥很?快就?后悔了。

早在婚礼策划阶段她就?看过仪式的环节,无非就?是家中长辈讲讲话?,然后他们?互表心意互送对?戒,最后抛一下捧花就?结束。

这能有多煽情?

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当初她从托斯卡纳带回来的那张空白明信片已经?被?他写满了字。

记忆好像又?把她拉回到那个?夏日午后,玻璃杯里的冰块还未融化,小?广场上飘来的歌声还缱绻。

他还用着当时翻译歌词的声线,清楚缓慢地说:“那天你让我在科尔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