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老板谴责的眼神,朱礼硬着头皮道歉:“对不起虞总,江先生坚持要我带他来找你……”

而以自家老板对江谙的重视程度,他敢不答应吗!

虞泊秋还在思考怎么解释,他的下巴被温热的手指控制着偏转。

“别看他。”

微哑的声音如同带有魔力,虞泊秋不自觉便看向了近在眼前的人。

江谙赶来前是卸过妆的,但是头发依然是舞台上的造型,加上一些闪粉亮片没有清理干净,整个人在光彩与朴素间达到了和谐的统一。

虞泊秋第无数次想,错过江谙的现场演出,实在是太可惜了。

心间像是有只猫在磨爪,怎么抓挠都无法尽兴。

“啾。”

江谙在虞泊秋眼前打了个响指。

对对方这时候还选择出神不坦白,而感到更深一度的不满。

“想到了吗?能搪塞我的理由。”江谙的声音微沉。

他以为虞泊秋是因为一时没找到好的借口而沉默。

虞泊秋眨了眨眼,抬手拉住江谙衬衫的下摆,想让他先别生气。

江谙却是眼角余光察觉到不对劲,见沈扬名挣脱了身边警.察的桎梏,手中有利片在灯光下闪出刹那反光。

他瞳孔一缩,果断揽过虞泊秋的肩膀,带人转向自己身侧。

右手则是伸出,想要止住沈扬名袭来的手。

一切事发突然,虞泊秋被拽得额头撞向江谙的肩膀,而后便听到江谙闷哼了一声。

江谙没有空手夺白刃的打算,本想将沈扬名的手挡开,却还是不慎被刀片划伤。

他眉头皱起,侧身一脚将沈扬名踢翻在地。

“虞泊秋!想我死,你也别想好过!!”

沈扬名还想挣扎,这回却是再无机会,被紧随而来的警.察一人一手压制住,只能像濒死的鱼一般徒劳地在地面上扑腾。

一切都在虞泊秋背后发生,但只听声音他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

他慌忙推开江谙的肩,低下头,便见江谙的衬衫袖子被划开,而被破口的地方,一条半臂长的伤口皮肉外翻,已经在淌血。

“怎么会!”他双手颤抖地想要靠近,但怕触及伤口,又生生停住,“我叫救护车!”

他哆嗦地去掏自己口袋,却怎么也找不到手机,这才想起刚才他把手机给身后的保镖了,正要叫人,江谙止住他。

“不用叫救护车。”他看向旁边同样目露担忧看过来的朱礼,“刚才朱礼开车送我来的,现在载我们去医院包扎一下就行了。”

“好。”朱礼适时应声,掏出车钥匙,看向虞泊秋,等对方首肯。

虞泊秋点头。

坐上车,朱礼立刻导航要去最近的医院。

只是这里是沈扬名特意寻找的偏僻地方,最近的医院都要二十分钟的车程。

低调奢华的汽车飞驰,车内的主人却是捧着江谙的手,低着头不动。

江谙对痛不算太敏感,这道伤虽然看着深,但江谙拍武打戏时,大大小小的伤也受过,凭经验就能确认这不算大碍。

见虞泊秋一直不说话,江谙有心想安慰,只是还未开口,一道微凉的水珠落在了他的手臂上。

怕沾染伤口,被虞泊秋飞快地抹去了。

他伸出手,一张接一张地抽出车内的纸巾,帮江谙擦去小臂上的血迹。

全然不顾自己面颊上淌落的泪痕。

江谙止住他的动作。

虞泊秋这才停下来,红眼看向江谙。

江谙被他看着,心中莫名柔软了几分。

他也抽出一张纸巾,帮虞泊秋擦了擦脸上的泪水:“怎么哭成这样。”

虞泊秋不自觉视线往下,看到江谙的伤口,面上又湿了:“……对不起……”

他的声音喑哑,不复平日的柔和。

颤抖的手不敢碰江谙的小臂,只能虚虚地握着他的手指:“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