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只是抱着他,棉麻布料一寸一寸地碾压,触感接收到皮肤上,领口被乱七八糟地揉开了,时书一动没敢动,和谢无炽发烫的胸前贴着。

时书磕绊道:“可以了,就这个尺度就可以。”

其实时书是做好了接受他毛病的心理准备,只是不知道他要发到什么程度。

黑暗的房间,坚硬的炕床,破烂的门户。和这一切老旧格格不入的两具年轻的身体纠缠在一起,时书睁着眼睛,他真没什么,但谢无炽说不清,喘息落在耳垂,热气一点一点地化成水雾。

谢无炽摩擦着他的身体,轻柔的动静,从颈部到双腿,等时书反应过来时,一条腿搭在谢无炽的腰际,身体还在紧抱。

但这些动作,可以完全理解为拥抱。

他和谢无炽只是在拥抱,只是谢无炽单方面,每一寸皮肤都在煽情。

他的外在平静得像水,在包裹着沸腾的狂澜。

时书:“可可可以了吗?抱够了?我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好隐秘的姿态,两个人几乎贴合着,时书感觉在抱一个巨大的玩偶,大腿根蹭着谢无炽平坦的腹肌,这个姿势……

时书:“……嗯?”

谢无炽跟溺水了似的,抱着他不放,由于没有过激的动作,时书也不好确定他在干什么,只好任由他抱着闻着:“你。”

谢无炽想把他碾碎。

人的皮肤很温暖,秋夜正好转凉,时书起初注意力还在谢无炽的手,慢慢的,觉得他身体好温热,是那种干燥的像被太阳晒过的气味,很催眠。

时书脑子里开始犯困,手臂搭上他的腰,竟睡着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无炽:几几要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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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晋江正版阅读

早晨醒来时,谢无炽还阖拢着眼皮。

谢无炽的睡相规整,手腕卡着冰冷的手铐,便放在时书的头顶,几乎把他禁锢在怀里。

谢无炽和时书紧贴着,半夜时书被热醒过一次,但谢无炽和他双腿交叠,身体纠缠,这个亲密至极的动作,似乎内心极其渴望并欢愉。时书迫于无奈,只好忍了。

“这是什么皮肤饥渴症吗?抱得跟那情侣一样。”

时书一动。被子里被某种东西触感。时书眉头拧着,轻轻挪了动作,那玩意儿往更中碰了一下。

“嗯……”

“………………”啊啊啊啊啊啊啊!

时书一个跃起下床,心想:“真是够了。你心情不好,我也只给你抱着睡一天,明天休想。”

走到门口,谢无炽还在无声无息地沉睡。仔细想想他新政时衣不解带,焚膏继晷,新政被废除后又命悬一线内心焦灼,这会儿被发配了尘埃落地,才能睡个好觉吧。

肉.体苦痛,精神安稳了。

时书摇头:“不理解。”

“嘬嘬”了声,带来福去了驿站外的丛林。

草木间的空气清新,等片刻,来福上完厕所摇着尾巴远处从草丛跑回。秋天的阳光不暖不燥,回到驿站,谢无炽也走下了楼。

驿差正准备早饭,谢无炽男模似的站在那,时书看他一眼装死,装作昨晚没被他抱着睡过。

谢无炽一双漆目盯着他,等时书转过脸,他已经站在了井水旁洗漱。

真不熟。

三个月没见,忙忘了,加上谢无炽心情似乎很差,两个人有点没话说。

片刻,差役看是辰牌,道:“走吧。”

流放的第二天开始了,时书照旧往他脚踝缠了纱布,等抬起头,谢无炽才问:“裴文卿多久走的?”

时书收手,回头摘了朵漫山遍野的野菊花:“我回来两个月,林养春也救不了。走的时候倒是开开心心的,还让我跟你说,他很感谢你。”

谢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