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转过头:“谢无炽,你巡的。”

谢无炽正端着碗喝水,闻言,并没有什么动静。

周三郎多嘴了句:“现在边关吃紧,和大旻那帮番子拉锯,这三百万军饷指不定肉包子打狗,不够呢。”

今日急着赶路,差役很快站起身道:“走吧,出发,迟了赶不上驿站了。今晚怕是要和这群军士撞在一间驿所。”

时书还没当真,一路走到驿站,果不其然。

黄昏时到达河边驿,此时,先进门押送军饷的将士已把驿站内挤得水泄不通,闹嚷嚷地说:“还没开饭啊?饿得老子想杀人了。”

“累累累,真累啊真累啊!”

“驿差,上酒!”

差役刚走到门口,就被军痞瞪了一眼:“滚出去,人够了。”

“再往前赶,这地方没屋子住人,单间,大通铺,我们兄弟都包圆了。”

驿差唯唯诺诺退出来,倒是背后的太监和护卫,走了一天也没好脸色:“不让住?你们挤挤不就行了吗?这前面哪有驿站,天都要黑了。”

一看是太监服宫中禁卫,众人声音小些,但仍然少不了啰嗦:“我们这么多兄弟,怎么挤啊!你来我们床上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