拽,你不高兴吗?当救世主。”

谢无炽:“当救世主不能给我任何快意。”

时书:“那什么能给你快意?”

谢无炽想了下,道:“把所有人踩在脚下,当狗。”

“……”

时书呆了一下,看他:“我靠,你。”

这个话题没法继续下去了,谢无炽在微腥的风中闭了下眼,发缕被风吹乱,摇头道:“要下雨了。”

天顶上乌云滚滚,阴沉至极的天气。

许二郎时不时看头顶:“这雨到底下不下啊!”

时书没再和谢无炽说话,用油布盖住了马匹上的行李,取出雨伞:“虽然知道不可能一直晴天。但赶路遇到雨天,真倒霉。”

许二郎提醒:“看着你哥啊。”

没片刻,暴雨便以席卷一切的姿态降临。时书立刻撑开伞遮到谢无炽头顶,搀扶着他一起走。几个差役有带伞的,也有没带的,淋得浑身湿透。

伞的空间很小,时书给谢无炽遮住时,雨就落到自己肩头上了。

“下雨天赶路很不好,”许二郎说,“前年押送一个犯人去太阴府,路上雨水太大,那人淋雨得了伤寒,就死在驿站了。”

时书问:“流放路上死的人很多吗?”

“流放三千里,活着的人才少。眼下马上入冬,太阴府更是边塞苦寒之地。你哥俩做好准备,冬天风雨天气生冻疮也算了,截断手脚就麻烦。”

时书被暴雨淋着,正有些不能呼吸,闻言心里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