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瞪大眼,留意到对面暸望塔内的岗哨,背负利箭,倘若悄悄渡河恐怕无虞,但这么骑着马横冲直撞过去,一定会被发现。

时书:“我靠!别往前跑了!”

谢无炽:“这马在试图驯服你,用力拽,用力。”

时书收紧缰绳,掌心合拢拼尽全力往后猛拽,这时候,时书发现在边疆温和并不可靠,必须要用全力以赴和毫不手软的强硬。

缰绳绷直,绷得极紧,时书后背全是冷汗,瞳孔中盯着越来越近的冰封茶河。眼看马匹踏烂岸边的草垛,剧烈颠簸着,终于在河沟前吃痛扬起头颅,嘶叫着停在原地。

时书喘着气,冷汗被风一吹就风干了,脚软腿软。谢无炽下了马,走到他身旁:“办到了。”

时书翻身跳下马,没想到一个趔趄,脚好像踩在棉花上。

但他立刻,被一只手抱进了怀里,谢无炽道:“好,时书,你做得非常好。”

时书抹了下脸:“我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