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书后背绷了下:“有种再说一遍。”

谢无炽的声音,在他耳边:“想操.你的小洞。”

你还挺有种的。

时书拽他衣领:“你还真敢说啊!白天呢?”

“白天晚上都想。”

时书:“做梦!不知道还要陪你玩这种游戏玩多久。”

时书曲起膝盖站起身,使出了浑身解数,这次终于没再被谢无炽纠缠,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只是临走之前似乎还听到了谢无炽张扬的轻笑。

可恶,气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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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书气了一晚上,直到忘掉后才睡着,早起看小猫,早饭后正是寒风凛冽之时,院子门口忽然响起脚步声,十分整齐划一的动静,不到片刻,有人敲了敲门。

“谢大人,森州兵马钤辖,我家赵将军有请。”

时书正逗着小猫,手指头给猫挠着,闻言抬起了头。谢无炽途经时,时书一下想到昨晚那句“想操.你的小洞”,脸色变了,没看他。

谢无炽走到门口,片刻后回来,道:“今天我恐怕夜里才回来,自己做饭吃。”

他说话直接忽略了蹲一旁的杜子涵。

时书:“知道了。”

谢无炽穿上了雪衣,头上戴一顶笠帽,被这将士领着一起在风雪中走远。

“哇,”杜子涵艳羡地看他的背影,“果然,打出了名气的人,一到这里,自会有军部的人相邀请参与宴饮,早不再是一无所有的白身了。”

时书:“随便他吧,哼。”

时书还逗着猫,杜子涵忽然问:“你俩昨晚没事儿吧?”

时书:“……你听到什么了?”

杜子涵:“你喊不要啊。”

“……”

时书百口莫辩:“总之很复杂,你要相信我和他清清白白,不信也给自己洗脑一下。”

杜子涵:“所以是不是谢哥潜规则你?让你跟着他,就得和他有皮肉交易?”

时书懒洋洋烤着火:“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子。”

“他喜欢你?”杜子涵再猜。

喜欢?时书后背泛起一阵竦栗感,这几天脑海中不断逼近,但他从未宣之于口的词,被杜子涵说了出来。

时书转头直勾勾看着他。

杜子涵:“谢哥真喜欢你?”

“你不要再说了!”时书突然暴走,“我完全不想思考这件事,你再说我没办法和他做朋友了。”

杜子涵:“……”

“你真刚高中毕业啊?这种事还害羞逃避。”杜子涵挥了挥手,“喜欢就喜欢了,有啥了不起的。”

……谢无炽喜欢我?时书脑中如遭魔音,舒康府时只有模模糊糊的感受,流放之后却越发清晰。

时书:“但你怎么能说‘喜欢’这个大逆不道的词?”

他和谢无炽的关系,与纯爱完全不沾边啊。

甚至对于谢无炽的偏好,用“乱.伦”“强制爱”“兄弟相.奸”都比“喜欢”这词更贴切。

杜子涵干脆拒绝加入这场讨论:“搞不懂你们男同,不说了。”

“……”

时书和他说了会儿话,门外,再响起敲门声,铜环叩击木门的声音粗暴:“来人!官府问询!”

时书站起身开了门,几件宽袍大袖,看起来是官府。寓言。的文书,还有几位则披盔戴甲,显然是军队中的人。

时书问:“有什么事儿吗?”

“查看户籍,你们是刚搬来的对吧?都是从哪儿来的?”

时书说了谢无炽的名字后,对方神色缓和了些:“原来是谢大人的家眷,公子,你有所不知,森州作为边防重镇,单有甲兵之法,每家每户得派一个人去服役。这不,昨晚风雪太大,粮道那边的路被山上堆积的雪淹没了,正在征役夫去开路清理积雪。谢大人家里是不是也要……”

对方言犹未尽,谢无炽和州府长官有了联络,但他到底被贬,荫庇并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