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都在外面等着接见,时书探头探脑时被林盐发现,忙引着他走了进去。

时书蹲在地上叼草根,看到林盐招手,便进了营帐。

点着一盏薄灯,谢无炽正在翻阅文书,时书进门后才上了饭菜。这一行人,并不知道时书的去留,时书低了下头走进来,谢无炽手上的动作停下。

时书抬了下眉,无所谓道:“我过来看看你,军队夜里宵禁,不让随意走动,今晚我就住这儿了。”

谢无炽站了起身,他只穿着一件素色的内袍,闻言似乎有些安静,手指按在桌案上的纸面停留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时书回想起系统的事,观察着谢无炽,见桌上的饭菜都没动,说:“我饿了。”

谢无炽:“我再让人送些进来。”

时书:“不用了,随便吃点吧。”端起桌上的面,也没放凉,自己吃饱了以后,门外的人把留宿的热水和干净换洗衣裳都送了进来。

灯火很暗,时书洗漱之后,低头泡着脚。灯光在他少年清晰的下颌刻出明暗交界,鼻梁挺直,整个人身上多了几分棱角。

他和谢无炽重逢之后,没有太浓烈的叙旧,像湖面下的狂澜,但现在一切都在引而不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