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吻他,冲破了牙齿关头的阻隘,舌头伸进了他的口腔里。谢无炽和他鼻尖相对,热气喝出,并不太理解时书的动作。
梦境里,时书暴躁地道:“你以前不就是这样对我的吗?!现在我这样对你怎么了?”
时书舔他的舌尖,技巧生涩又拙劣,吮了一口谢无炽的唇瓣后,趴在他身上,一只手捧着谢无炽的脸,脊背脱力下半身不得不和他紧贴着,那份火热也在纠集之中,绷得要满灌出来。
时书捧着脸亲他,直亲到自己上气不接下气,唇瓣这才分离开来,谢无炽穿着那身跟死了老婆一样的白衣服,清白高雅,唇瓣却张开着,和时书吻得难分难解、粘湿潮热、淫丝粘连,他暗红的舌肉舔着唇,恶魔一般峻挺英俊的眉眼全是沉溺在被性瘾中的欲仙欲死。
时书在梦里,狠狠地掐了把他的刺青,愤怒道:“骚货!”
“在这种时候,你的身体是不是也只有爽?”
“………………”
“啊!”
时书猛地从噩梦中惊醒了,眼下已是春深初夏,他呈“大”字形躺在谢无炽的床上,一床薄被软绵绵地搭在腰腹,身旁空了,谢无炽并不在。
时书头上冒出冷汗,喉头发颤,腿肚子都在抽筋,脊背蒙着一层粘粘的汗。回想了一下自己丑陋的面容,心里说了声:“卧槽!”
“我二十岁了,真是什么梦都做得出。”
时书跳下床来,书桌前并没有人,等他顶着毛茸茸的柔软头发掀开门帘,不远处几个人在清幽的晨雾中走来,谢无炽穿着一身黑色劲装,似乎刚到箭场晨练过了,正走进门来。
他身后便是单薄的白雾,眉眼淡漠矜贵,一旁有人递给他帕子。他一边擦手,林盐也在汇报着消息。
“要从陈州运来的那批粮草,迟迟没到,写信去催了几次,陶良瑞只推脱说仓库里粮草不足,总是不肯发来。”
另一位参谋徐思良说:“陈州靠近太阴府,算是冯重山控制的地盘,我看他们是有意推诿。打仗要兵,兵要粮草。他控制粮草就是控制咱们的兵,这点小心思还有谁看不出来?冯重山还在想法子呢!”
“前方吃紧,后方紧吃。他老想着自家恩宠,不顾国家大局,再这样下去”
谢无炽把手帕递去,抬头,视线落到军账门口。
些微燥热,时书转过了脸。谢无炽走进门来,看他一眼后很快移开视线:“饿了吗?让他们上早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