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谢无炽在耳边加重的呼吸,时书经常一阵一阵地在欲.望中清醒,意识到谢无炽是个纯粹的男人,比他高大,比他强悍,比他力气惊人,但丝毫不妨碍时书听他沙哑性感的喘.息,忍不住心口发软。

时书只要稍微一主动,谢无炽会更欲,他浑身上下散发的情.欲之气,能消磨掉人的骨头,无论是声音,气息,温度,还是俊朗煽情的眉眼。

荡夫,真的放荡。

时书被压在怀里,抱着他时,谢无炽一只手压着时书的臂,双腿抵开,舔舐时书白净的耳珠,再往下舔。

因为并不迅疾,生怕给时书吓着了,便格外绵长。两个人的一切都是边缘性行为,身躯纠缠,肌肤相亲,呼吸交融。

时书回过神来,谢无炽下床,准备清理席面上的汗。时书也站到床底下,将衣裳丢到待洗的木盆里。

两人躺着睡觉,时书视线中再看到他的手腕,夜里便不再缠着白纱,大剌剌地露出丑陋的伤痕来。时书牵过他的手。

深夜凉快些了,时书抚摸他的手腕:“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遇到我之前,也有这种行为?”

谢无炽:“在国外读高中的时候有。”

时书:“为什么?”

“遇到的人,都没喜欢的。”

“难怪呢,我知道你,看人像看狗。”时书无意地摩挲瘢痕,谢无炽的手生的好看,骨骼粗大瘦削,骨节分明,那手指似乎生的很有力量。

时书一时兴起,一直抚摸他的手腕,直听到轻声:“时书。”

时书:“怎么了?摸你的手腕不舒服吗?”

这些伤口,通向谢无炽心里的柔软处。也许是被抚摸内心时的不安,让他不太适应。

时书有些头热,凑近,贴近他发烫的唇瓣。谢无炽情绪平静后的眉眼冷淡,双眼生的太凛冷,如冰雪般寒,俊朗的脸也显得冷,被时书亲了亲。

谢无炽眼中似有闪动,看向他。此时两个人都没怎么穿衣服。时书忍不住,再亲了他一口。

谢无炽还挺好亲,哈哈。

时书亲他,谢无炽并未躲闪,直到时书伸了舌头,捧着他的脸吻了起来。

一会儿,时书气喘吁吁,谢无炽唇角也粘连着银丝,他眼角的欲色微浮,但没到方才按着时书时那么强势和性感。

时书看他这幅任凭亲吻的冰山模样,实在和他本人过于反差,没忍住再亲了上去。时书紧紧握住谢无炽受伤的手腕,他便一动也没动,舌尖和时书纠缠,银丝也在唇齿间拉扯,辗转停留了好长时间。

“……谢无炽,你偶尔……有点乖。”时书脸红。

谢无炽掠下视线,没有话说,取出手帕擦自己和时书的脸。

时书说了半天脸红,躺回床铺上。

大清早,时书醒来时,身旁又空了,时书啧了声这个卷王,每天心中除了公务和上床别无杂念啊。时书爬起身正要出门,门打开。

谢无炽一袭朱紫官袍,明光细铠外罩着绣了银线的外袍,漆黑乌发高高束起,手腕上护臂朴拙,换上了在人前当官的做派和衣服,正在整理手腕的袖口,听到动静抬起了头。

谢无炽眉眼一如既往地漠然,漆黑的眉梢压在眼上,侧过头时鼻梁的骨极高,一派目中无人的疏远姿态。不过看到时书,道:“醒了?”

时书眨了下眼。

该说不说。

时书就喜欢谢无炽这种反差感,在外人面前衣服穿得比谁都严实,到了他床上就什么都不穿,披着人皮的怪物。

时书想了两秒,撑了下额头:“该死!被迷惑了。”

时书“啊啊啊啊啊啊!”地一路小跑出房门,片刻后端来今早的饭食,谢无炽还坐在桌子旁,准备吃饭,顺便闲谈了今日的忙碌。

谢无炽道:“狁州战事越来越紧,现在蓝仙各方势力都是一片僵局,都不肯出手相助,正在观望,这样下去很不好。”

时书:“你有什么办法吗?”

谢无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