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打扮的中年道人。时书大致扫了一圈,道人见到他脸色激动,待一关上门,猛地跪了下去:“望龙山,韩田,见过二公子!”

时书吓一跳:“请,请起。”

谢无炽提醒:“望龙山的天威道人,曾说过。”

时书仔细看他:“你并不很像道士,这穿戴打扮,像武人。”

韩田哈哈一笑:“小人幼年父母双亡,被一位老道士收养,给我饭吃,教我读书识字,哪知后来大景战败,将永安府割让给了旻人,一把火烧了道观立计都神祠。我背着老道人四处讨口要饭吃,本想带他南逃谋生去,谁知,到了几步之遥的边境线上,他却死了。我一个人去外地蹉跎有何意义?便回到道观杀了人,到山里落草为寇,自己冒了个号,招徕起大景的百姓们,这都十多年,山上有大几百户的人家呢。”

时书心里惋惜:“原来如此。无人不冤,有情皆孽。”

韩田说:“小人要不借助这道号,自称道爷,百姓怎么安心来归附?”

毕竟,人对人的信任可能差点,但对神的使徒却不一样。

“二公子,快请坐。”

时书周围一看,这排场,显然时书的地位最高。瞟了眼谢无炽,想知道这什么情况,谢无炽道:“方才介绍过了,这位是谢都统制的亲弟弟。元观,现为宙池王府邸中清客。某是谢家同村的亲戚。”

小叔?

时书暗自绝倒,谢无炽你伪装身份一向不拘小节。但可以理解,毕竟主帅亲自来敌区可图谋性太大,他还是隐藏身份更好。

韩田问:“敢问如何称呼?”

谢无炽言简意赅:“谢寻。”

“哐当”时书本来端上了茶水,正要喝一口,听到这个姓名手上顿了一下。他早通过系统知道谢无炽的真名,但真从他口中听到,感觉竟然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