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露出耳廓和下颌明晰凌洌的线,谢无炽似察觉到动作中的怜惜,垂下眼。
谢无炽唇瓣生的很是矜贵淡漠,时书和他对视,水波被分开,谢无炽再抬眼时,分开了腿,荡漾水色下是刺青和其他暗色,道:“想玩我吗。”
“………………”
时书血冲到脑门:“谢无炽,你!……”
零帧起手怎么躲?
荡夫!
能不能不要这么突然。
时书对他一秒钟的怜爱,切换成了复杂的情绪。手放上去握住,水纹荡漾。
谢无炽眼底愉悦,撑着下颌:“记得这个温泉池么?”
时书膝盖抵着石壁,道:“当然记得了,我们刚确定恋爱关系不就是在这个温泉池?那时候说了当男朋友。真奇怪,居然就这么草率地和你在一起了。”
谢无炽:“那时候,说炮友更恰当,你喜欢我的身体,但不认为爱我。”
“……”时书,“这个,以前,那时候……。”
“你对我有欲.望,但心硬得要命。”谢无炽气音道,“现在,尝到我的味道了,和我打炮爽吗?”
“………………”
又开始了。
时书反应过来:“谢无炽,你故意的吧?”他手上力道加重,“你知道……你知道……”
时书脸一下变红,谢无炽喉结滚了一下,溢出喘气,双眼看着他:“知道什么?”
“你故意的,你知道我喜欢你这样……”
又开始了。说这样的话,诱惑时书,明显撩动情绪和刺激情绪。时书耳朵绯红,俊秀的脸发烫,谢无炽轻声:“用力一点。”
时书咬紧唇,想对他做个龇牙的动作,依言进行。谢无炽垂眼,淌着水流的胸膛和腹肌起伏着:“就事论事,和我打炮的快乐,对任何人来说都是荣幸。”
“…………”时书,“有这么自恋吗?神经啊。”
时书往下望:“哼,我知道,你故意的,故意说这种话……”
时书脑子里模糊,意识凌乱,被引导着往下想:“那天夜里的温泉池,你怎么碰着我?就那样,我很喜欢。”
时书脑子发晕,重复。谢无炽漆黑的眉梢沾着水汽,水珠从鼻梁落下,平视时书:“还记得,你曾经怎么无情地刺伤我吗?”
时书咬唇,脊背弯下来,往他怀里倒。谢无炽哑声,气息靠近:“曾经那么多次,我想和你发生亲密关系、和你更进一步,你却一直拒绝我,羞辱我的颜面,让我很不高兴。在潜安府,我想和你做.爱想得要命,想让你触碰我,爱|抚我的身体,宽慰我的病症,但你却毫不犹豫离开了我三个月去看望病重的裴文卿。”
时书心缩得小小的,说不出来。
“……分开了一年半再见面,我对待珍宝一样渴望爱护你,珍惜你。你却那么恨我、厌恶我,一边恨我,一边和以前毫不一样地、肆无忌惮触碰我的身体,控制我的快|感,掌控我的喜乐,用性惩罚和羞辱我。”
时书吻他的唇,说不出话。
“你知道,我抗拒不了你施加给我的任何东西,无论好还是坏。”
时书只想吻他。水流反复波动。
“很舒服。”谢无炽瞳孔漆黑,视线从晃动的水流掠起,“时书,让我再快乐一点。让我高.潮,我会忘记那些事情。”
时书颤声:“宝宝。”
乌发在水中散开,被一层一层水纹推送。时书手上越来越熟练,抚着谢无炽的刺青和他的软肋之处。谢无炽是这么的强悍,强大,腰腹的肌肉起伏着,像雄性人鱼的腰脊。不过此时此刻,一切都在时书的控制之中。
谢无炽喘气,在快|感中撩起乌发,露出漆黑鲜明、蒙着水汽的英俊眉眼,腕骨为时书自残过的沉痂不褪。他背靠着石壁,水的波纹一层一层地荡开。
时书的另一只手,抚摸他的下颌,再轻轻抚到唇瓣。
“宝宝。”时书心口发疼。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