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无炽转过身,朝着马匹走去:“景皇帝和旻大君联手了,签订联盟即刻发兵,从狁州和平塘关兵分两路问罪燕州。”
时书失声道:“啊?!”
时书跟在谢无炽身后:“他俩联手了?他们怎么会联手?”
“景帝对我恨之入骨,旻大君对我恨之入骨,从我吞并宙池王的州府以来,大景民叛四起,早已是沉疴病虎,而北旻则是被腰斩的狼,他们只有联手才能与我一战。”
时书心脏狂跳,忽然想起几个月前,南逃的幕宾偷走的文书。景旻关系错综复杂,谢无炽能够分化异族,手掌旻人狼兵,景大帝为什么不可以和异族合作?瓜分燕州势力?
时书眼前仿佛出现了东都,紫云缭绕的宫殿之中,廊庙之臣众口铄金,铮铮有词,面朝龙椅上的人慷慨进言:
“陛下!以夷制夷,北叛军能分化旻人?朝廷为何不可?”
“旻大君对谢逆恨之入骨,必定愿意出兵袭击,与我军呈犄角之势,两面夹击,届时谢之逆军,必然无处藏身!”
“陛下,下官身在燕州,亲眼见这谢逆驾驭异族之术,逃走时特意盗走,让朝廷以观之!”
“……”
时书回过神来:“这也太无耻了?抄作业??抄袭??”
谢无炽正往前走,辛滨急匆匆牵来马匹,不必说,燕州要立刻进入战时状态:“这封信誊抄几遍,送到议事厅给诸位将军和参政阅读。立刻召他们到中军,升帐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