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无炽几乎整宿通宵不睡,躺在床上也因为神经过于躁动,一直处于夜不能寐的状态。

时书连忙将药材抓好,回了中军帐,支起小罐子给他熬药。没想到,也许是手脚太急的缘故,竟然把罐子打碎了。

时书低头捡罐子碎片,没想到再一起身,整个人脑子一晕,半天才站稳当。

十分疲惫,时书躺在床上,做了一个噩梦,梦到炼狱烈火,心脏很不安宁,一直突突地跳动。慢慢有一双手轻轻碰他的脸。

时书内心一阵恐慌,睁开眼时,果然是傍晚。

无边无际的孤独感袭来,刚要把他吞没,却看见床榻旁的桌案上,坐着一道笔挺高峻的身影,谢无炽正在写日记。

时书撑起身:“谢无炽……”

才发现嗓音喑哑。谢无炽放下笔,起身:“躺着,你生病了。”

时书正有些茫然,被他一只手抱进了怀里。这个拥抱也许并不那么重要,时书挣出脸来,露出褐色清澈的眼睛。

谢无炽喂他吃药,再陪他吃饭,夜里睡到时书的身边。军队里肃穆的气氛一直笼罩在头上,时书没有一刻钟从压抑中挣脱,时书不想负面情绪感染到谢无炽,面上若无其事。

时书笑的时候,谢无炽轻轻抚他唇角。

谢无炽道:“我知道你现在很压抑,时书,当你感觉喘不过气却无法逃离的时候。

往前走就是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