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
时书道:“这里是景军的地界,景军呢?”
护卫道:“景军正在大乱,士兵畏葸,早放任民间不管了。”
马蹄焦燥不堪地乱踏,时书道“驾!”再走了一段路,路上只觉越来越熟悉。一段回忆涌入到脑海中,无数的日日夜夜,他和谢无炽晓行夜宿,白天赶路,夜里在荒村野寺休息,自己叽叽喳喳说个没完没了。
再到红线节的夜里,小楫轻舟,渔鼓频繁,热闹喧嚣。那是谢无炽事业草创,正在为前途奔走时,时书和他治理舒康府的疫气之后,绕路来到长阳县拿取裴文卿的文书,实则与朝廷新派结交,再一路回到东都。
时书怔住:“我和一个人,曾走过这条路。”
护卫不解:“请二公子明说。”
时书:“再往前是不是长阳县,百代儒宗之首,鹤洞书院?”
护卫道:“正是。再往这条路,正是大景文脉,许家鹤洞书院所在。”
时书脑海中仿佛掠过一道闪电,调转马头:“先不去找子涵,你让仇军派一支军队,立刻去长阳县!保护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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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支北旻残军,汇集在渔阳村一处低矮的山坡附近。旻兵在长久的逃命中,个个面色漆黑,眉眼疲惫,手中拄着一把弯刀。
众人饿得皮包骨,听闻休息之后,纷纷拿出不多的粮食,啃咬。
众人埋冤:“这一路什么吃的也没抢到,这里的百姓全是穷死的,家里一颗米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