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宰辅傅温,手捧着谢无炽箭射入城内的信件,其后则跟着其他朝臣。

谢无炽看了人群中的数目:“本将军要的人,怎么没来?”

傅温让开,他背后十几个人被绑着,跪在跟前:“来了,安国侯,易阳侯,定国公之子,枢密副使,兵部尚书,兵部侍郎,宠宦……这一行人,都是当初迷惑陛下,进谏引入狼兵对抗谢军的逆臣。陛下让吾等送来,交由将军处置。”

谢无炽:“这么多人,看来陛下被迷惑得不轻。不过,本将要的人不是他们。”

傅温知晓他意:“谢将军,未免欺人太甚。”

他身后,有一位清高的官员道:“陛下当然不会出城来看这什么京观!姓谢的,你如狼似虎,但到底不过一个篡逆之贼。”

谢无炽:“本将是篡逆之贼,周大人为何出城来此中军?”

那人没想到谢无炽竟还认得他:“无非是你灭了狼兵,我自然要来看你。”

谢无炽:“好,既然是来看京观和打球,那就请。”

谢无炽坐回椅子上,一抬手,便有人将那十几个绑缚的官员像猪一样也扔进围栏内。

片刻之后,几匹高头大马载着英姿勃发的强兵,手持扎着尖刺的棍棒驰入围栏内,像模拟一场蹴鞠。谢无炽点了头之后,马蹄开始狂奔,强兵在马背上绷起腰,伏下身去,身姿宛如狼背,将带刺棍棒“彭!”地一声沉甸甸砸在这些人的头颅上。

鲜血喷涌,脑浆蹦出,将士们纵马狂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什么?竟然是……这……”

坐着的文臣无不惊骇,浑身震悚,浑身抖如筛糠地望向谢无炽。众生众相,有人不能观看,用手遮挡眼睛;有人连忙闭眼,念起阿弥陀佛;还有人昏聩至极,当场晕厥;更有人扶着胸膛作呕,还有人已经僵硬如木偶,大气不敢出。

谢无炽抬了下眉梢,神色平静,一脸的霜雪之色。

马匹狂纵交错,惨叫中夹杂着没死透的挣扎和哀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