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沾在谢无炽的唇瓣上,十足的苍白。

“谢无炽,你最好别出事,这手指头被你咬坏了,等着你赔我。”时书拿帕子擦干净他唇上的血。

早晨,林养春又来了,替他把脉:“昨晚醒来过吗?”

时书说:“醒过一次,说要喝水,喝完又睡了。说冷要盖着棉被,但浑身又在出汗。”

林养春:“是这个症状,发热要持续六七天,如果他能熬过来,病就好了,如果熬不过来,六七天后,体内的五脏六腑都烧熟了,就会七窍流血而死。”

时书不说话,正在洗帕子:“明白了。”

“你这几天,要给你郎君喂些吃喝,留存体力;还要帮他擦洗身子。无论用什么方法,让他吃些东西。”林养春拎起药箱,“他的脉象十分刚强,也许能够撑下去。”

时书正好放温了药,倒在碗里:“好。”

待人走了,时书回到厢房内。

今早,幕僚和官府的人都来找了谢无炽,似乎还有事情要问,听说他病倒,纷纷面露无奈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