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了,只记得似乎性情活泼,能言善语,是个精明厉害的人。

大堂姐先去老夫人那里待了一会儿,又到表小姐陆绯嫣那里坐了很久,直到午饭前才到她这里来拜会她,笑着让丫鬟将礼品送上来,有一只青州红丝砚、一只鎏金浮雕香炉连同整套的香器,另有两盒茶饼。

严若馨面子上笑得亲热,连声夸她好看,一口一个妹妹,但聂蓉知道她先去了陆绯嫣那里再来这儿,分明就是将陆绯嫣排在了她前面,可陆绯嫣不过是侯府的客人,她才算主母,严若馨也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

因为受了怠慢,聂蓉自然也不会对她太过热络,两人寒暄一阵,说了几句客套话,严若馨便说还得赶回娘家用午饭,先行离开。

待严若馨离开,青梅将她送来的东西细看,意外道:“这姑奶奶真大方,这砚台,还有这香炉,看着就值不少钱。”

聂蓉轻哼一声,没说话。

冯妈妈语带叹息道:“你是什么眼神,没看出来吗,这砚台,这样式板正的香炉,都是给侯爷的,真算起来,也就这茶饼咱们夫人能泡了喝两口。”

青梅这下明白了,如果这姑奶奶有心,一定会专程给新弟媳送点什么,比如首饰珠宝之类,但她却只送了侯爷重礼,没顾及夫人,难怪夫人不太高兴。

妈妈比她见得多,分析道:“她看着精明,以往肯定看出老夫人有意让侯爷娶表小姐,所以早早就和表小姐弄好了关系,结果没想到侯爷最后没娶表小姐,娶了夫人。今天如果她先来夫人这里,就会得罪表小姐,先去表小姐那里,也会得罪夫人。所以她最后选择先去表小姐那里,再来这里。”

青梅气不过道:“再怎么样也不能这样吧,既然表小姐没做成侯府的夫人,那她就只能算个客人,凭什么排在咱们夫人前面?”

冯妈妈怅然道:“当然是因为,表小姐现在还当着侯府的家。不说别的,至少她过来该如何招待安置,什么时候带她去见老夫人,哪天请她过来做客,做客时菜品如何,都是表小姐来安排的。”

这时聂蓉不小心扎了手,本来心里就烦闷,这下更不舒服了,将香囊扔回了针线笸箩里,不缝了。

冯妈妈不忍她难过,在她身旁安慰道:“夫人别往心里去,这只能算她看着精明,其实蠢笨,侯爷既然当初没娶表小姐,以后自然也不会娶,那表小姐迟早要交出管家权,难不成她一辈子不出嫁?”

“这是他家的事,爱要谁管就谁管,和我没关系。”聂蓉嘴上这样说,心里自然不可能真觉得和自己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