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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不是他。

“你看,我说了,不会卖你的。”

“呜呜,刚刚被骂得好像有点儿头疼,帮我揉揉好不好。”

他抓起我的手指往自己太阳穴侧按。

萧逸生日前两天,我心绪不宁。新跟的小实习生问我要不要趁着空闲去庙里拜一拜,求个心理安慰。我一向不是很信这一套,不过近来确实人心惶惶,就请了假,去某个香火鼎盛的寺庙参拜。

寺庙在远郊,都快出京到隔壁省了。到达目的地还得爬山,我记得那是个晴天午后,阳光炫目明朗,干燥微风缱绻而过。寺庙隐于山顶的浓荫翠绿,主殿顶用蓝、绿、黄、红等彩色琉璃瓦盖成,在太阳照耀下下散射出明丽又柔和的光晕,很像佛光。

爬上高高的台阶,终于走进恢弘禅静的殿堂。工作日人并不多,佛像高高在上,以一种冰凉又柔和的眼神注视匍匐在他脚下的苍生。

求什么?

我跪坐在蒲团上,合掌静默,思考良久。心中只有一个最朴实最简单的祈愿——

求平安,求顺遂。

我阖目垂首,额头轻轻磕在大理石地砖上。

偌大的殿堂之中,阳光和风无声地在堂间穿行,伴着僧侣喃喃的诵经声。我紧闭双眼,睫毛微微颤抖着,在面上投下两片浅浅的阴影。

参拜结束,又去旁边的殿里点香,最后出门的时候,我手里多了一枚请来的玉观音护身符。有个小小的实物捏在手里,勉强多一点安心。都说男戴观音女戴佛,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把这个小玩意儿给萧逸,他怕是会笑我的。

下山走的是后山小路,到半山腰的时候,小实习生问我要不要去另一个寺庙求姻缘。

“听说这里求姻缘很准,姐姐要不要也试一试?”她的眼睛明亮,指着不远处的寺庙大门,跃跃欲试。

“你去吧,我可以等你。”我笑着拒绝。

等她的时候,我在寺庙外的青石砖上踱步,小道尽头伫立一块很大的石碑,上面写着同登彼岸。

我站在碑前,凝神盯了好久,然后突然轻笑。

其实我和萧逸,用一句歌词来形容最为恰当,缘是镜中花,留在镜中死。

我早就接受了这样的命运,所以对于姻缘,并不在意。

一路磨磨蹭蹭,时间渐晚。天边的夕阳呈现出火烧般的艳丽红色,所有景物在这样的红色中只剩下模糊的轮廓。

萧逸,你知道吗。好几年前我在道观求签,求你的事业,求我的姻缘。解签的意思是,你的人生注定是一场传奇,只是传奇太过,容易催折。正如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至于姻缘,签意自然不是好兆头。

可那时我还不信。

实习生回来了,我一个人遥遥走在前面,整个人像是被碾压过一般,一种被延缓了多年,如今才浮出水面的钝痛越来越清晰,越来越难受。

“萧逸,我不信呐。”

声音很轻,在微凉空气里仿佛一句呢喃。

我故意错过了萧逸的生日宴会。

刚回去就接到小安的电话:“姐,你可回来了。萧哥在家开趴体灌酒,拦不住啊。”

“他还喝?”我皱眉。

“没人敢劝啊,又生气了。”

进门的时候,萧逸正在家开泳池派对。音乐声惊天动地,还请了DJ上来打碟,都快冬天了,一群男男女女依旧穿着清凉,在泳池嬉闹,一眼扫过去是能被扫黄打非的程度。

我远远就望见萧逸靠在泳池边,澄清碧蓝的池水一波波荡漾着,他冷白皮肤被衬得简直白到刺眼的程度。泳池外边儿跪坐着一位性感,穿克莱因蓝的比基尼,双乳间一道深深沟壑,里面盛了几颗红艳艳的草莓和车厘子。

她纤细的手指正从沟壑间拎出一颗饱满的车厘子,凑着往萧逸嘴里喂。萧逸仰面,水迹自高挺的鼻梁滚下,叼着车厘子嚼了两下,喉结上下滚动,偏头将核儿吐进她手心。随即他看见了我。

萧逸眼神冷冽,穿着泳裤从水中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