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上。

这灵州再怎么说,地里还有马上可以收的粮食呢!

公孙溶闻言,只将这些木流马里的粮食果蔬药材都尽数取出,装进了那特制的皮囊袋子里,送往城外去。

这些日子,见惯了人出城,周梨开始有些麻木了,没有此前那种生离死别的感觉。

想来也是因为城外有贺知然,因他的不断改进,加上这屛玉县里送来的雪山药材,极其有效地将那些还没有抓破皮的瘟病给止住了。

到目前为止,虽没说能将他们都彻底根治,但好歹是见到了些希望,只要他们没有将皮肤抓破,如鱼鳞一般脱落,就有的机会治好他们。

且喝了那预防的药汁后,大家果然没有被传染,城外的贺知然一行人就是例子。

他们到目前为止的健康,给了周梨无数的期盼和勇气继续坚持下去,让自己知道眼下的一切都不是徒劳。

远在全州的白亦初韩知意他们,都仍旧还是健康的,没有被这瘟病所荼毒。

司马垣和公孙溶一起出城了,陈慕继续赶着他的木流马回屛玉县,周梨见陈慕好好的一个世家公子,如今跟个流浪汉一般,下巴的胡子比指甲壳都要长了,便劝他留下来休息半天。

他却是给拒绝了,“如今人人忙碌,哪里有叫我这一队人休息的道理?何况久茂县的杨蝶长大哥已经召集了他们寨子里所有的青壮年,驱赶着大象从各寨子将捐献的物资送到临渊洼,那边我虽然喊了萝卜崽看着,但这个人命关天的当头终究没有叫粮食等人的道理。”

周梨听得这话,是真切地体会到了众志成城四个字不单是个词语,而是一种团结精神和无尽的力量,且不分宗教和种族。

“好。”于是周梨也没有再劝阻他。

直至他带着人和那叫人震撼的木流马们启程离开,罗孝蓝才问,“我听人叫他陈慕,我原也认识一个叫陈慕的。”只不过那是个轻佻风流的二世祖。

周梨并不知道罗孝蓝是认识陈慕的,点着头,“嗯,他是我在芦州的一个朋友。”

罗孝蓝闻言,却是有些惊讶,“他是芦州陈大人家的陈慕么?”

这下换做周梨吃惊了,“你认得?”

罗孝蓝却是没有马上回周梨的话,而是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慕所离开的方向,一面回想起刚才自己视线里的陈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