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进,里面却是苍蝇也飞不出来一只,更不要说想探听谁的生死了。

正为着此事发愁,只觉得再拖下去,怕是瞒不住周梨了。

毕竟再过一个月,周梨肯定就等不下去,要催促大家去州府里了。

因此心中有事,到底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周梨的话他也没仔细听,只敷衍地回道:“兴许是能的吧?听姜大哥说,州府人虽然多,但大家两手空空,到时候州府衙门为了留住人,肯定会将地契压得很低。”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周梨眼睛盯着那一堆碎银子和银票,倒没有注意。等将这些钱都给收起来了,方问白亦初,“那衙门分的地,咱们可还要种?或是都给租出去?但好像也租不了几个钱,不过苍蝇再小也是肉,回头我还是去问问吧。”

她自顾地说着,见白亦初半天不出声,不禁皱起眉头来,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这些天怎了?怎么日日都魂不舍守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白亦初坚决否认,“没有的事,我在听你说呢!”

周梨眯着眼怀疑地看着他,“那你说我刚才说了什么?”

“你说地租出去,我同意的。”白亦初赶紧回着,其实那心里慌得一批,生怕叫周梨察觉一二。

周梨这才作罢,见时间还早,“我出去看看。”

虽说这镇子上遍地的茅屋,像极了一处村庄,但其实好些个村子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其实人口还是有些可观的。

周梨原本想找个原来桐树村的同族亲戚,问一问他们可要租地。

不想竟然在来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瞧见一个有些眼熟的面孔,她有些难以置信地追上去,越是靠近就越是确定,这分明是当初用毛驴将花慧接走的那个男人。

他如今竟然也在这个镇子上安家了。

不是说去北方做生意了么?按理这个时候也不见得能回来啊?所以她一度怀疑是自己看花了眼。

也正是这样她一路跟了上去。

到底叫那男人察觉了忽然停住脚步,防备地看着她,“小姑娘,你一路跟着我作甚?”

周梨反而有些被惊骇到,愣了一下才问:“你,你当初是不是娶了桐树村的陈花慧做媳妇?”

那男人早就忘记了周梨这号人,但这花慧是他真金白银买回来的媳妇,当然记得。所以听到周梨一提,眉头就挤成了一团,眼里却全是兴奋,“你知道她在哪里?”

可周梨听得这话,心里却一阵失望。她摇着头,“我还以为你知道,所以才一路跟着你。”

不想男人比她还绝望,堂堂七尺男儿,眼泪花顿时就铺满了眼眶,“家里出事,我在北方听到消息赶紧回来,到了家里早就面目全非,只有一堆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