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宣兆这么能沉住气的都有些耐不住了,但他就是死死绷着一股劲儿,怎么也不肯先和岑柏言认错。
宣谕知道了这件事笑得合不拢嘴,调侃宣兆说:“这还是我儿子吗?怎么这么幼稚了?”
宣兆抿了抿嘴唇:“这和幼稚不幼稚没有关系,是面子问题。”
“那柏言也要面子的呀。”宣谕说。
宣兆板着脸:“他错的比我严重,所以他应该先和我道歉。”
宣谕又捂着嘴偷笑:“还说自己不幼稚。”
宣兆总是不自觉地把岑柏言的优先级排在自己前面,因此在他看来,他的腿疾是小毛病,岑柏言发高烧才是大问题。
由此可证,岑柏言隐瞒他发烧的事比他隐瞒岑柏言腿伤的事更严重,岑柏言应该先认错。
他把这套自认为天衣无缝的逻辑告诉宣谕,宣谕见儿子一本正经分析问题的样子,抬手捂着嘴,肩膀上下耸动。
宣兆很无奈:“妈,你笑什么?”
宣谕摆摆手:“没什么,妈妈觉得你说的很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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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柏言也是这么和陈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