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特相恋时可能出现的场景，好像般配两字都太浅薄了。

“但是当我看到娜塔莉娅吻你的时候，我察觉到一些很明显的不同。”艾伯特手指优雅地抵住下巴，似乎是在回忆：“在我和娜塔莉娅短暂的相爱里，亲吻似乎并没有什么意义，我从没见过她在接吻的时候表情那么甜蜜，亲吻对于她唯一的作用，应该是在做爱的时候调起暧昧的情绪，爱情对于她来说是快消品，得到了，享受过，就可以毫不留恋地离开了。”

“你和我说这些，是想要让我离开她吗？”纪桉弄不懂艾伯特的意思，说他是情敌挑衅，他的态度又实在是平和，可说他没别的意思，说的这些话又让纪桉不舒服。

“你误会了。”艾伯特微微摇头，温和笑着说：“我和娜塔莉娅已经分开了，她后面和谁在一起我都没有权力插手，我也不会做这样有失体面的事情，我只是对你很好奇才想来看一看，如果刚才的话有冒犯到你，我真诚道歉，对不起。”

“没关系，不用道歉。”纪桉被他这坦荡的态度搞得不好意思，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那你是，还爱着她？”

“是。”艾伯特坦率地回答，这似乎对于他来说没什么说不出口的，声音像是大提琴般醇厚：“我虽然供职于上帝，但是我也仍旧只是一个凡人而已，如果不爱的话，又怎么会好奇她选择的人是什么样的呢？”

他修长的手指交叉在桌上，侧着身看着纪桉笑道：“先生，我对你没有恶意，但是我确实很嫉妒你，哪怕违背上帝我也想要娜塔莉娅多为我停留一会儿，但是她不会给我这个机会。”

娜塔莉娅告了状回到水吧看到的就是双手平放在吧台，一脸若有所思的纪桉，她悄悄走到纪桉的背后，双手突然搂住纪桉的腰，亲吻他的后颈笑道：“是不是等无聊了？”

娜塔莉娅松开他，就坐在刚才艾伯特坐的地方，点了一杯威士忌，撑着下巴看着他无奈道：“Luna还想穿婚纱，我是治不了他了，让他老公治吧。”

纪桉没有像平常那样立即回答她，而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说不上是什么，像被雨打湿的小狗。

“怎么啦甜心？”娜塔莉娅贴近了一些，手指抚上了纪桉的脸颊，奇怪道：“出什么事了，表情这么差。”

纪桉看着娜塔莉娅精致美丽的脸庞，满脑子都是艾伯特刚刚说的最后一句话。

“一阵自由的风曾经刮过我的脸庞，这短暂的相遇却让我起了贪恋，可是风不会停留，更不会为某人所拥有，因为风永远都在前进，风不会回头。”

纪桉没有伟大到怜悯娜塔莉娅前男友对她的爱而不得，但是谁能确定艾伯特的现在不是自己的未来。

“阿姐，你...”纪桉想要问，却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问什么，未来也许会到来的离别如何用现在的口吻来诘问？

他习惯了一无所有，骤然拥有了一件如此珍贵的宝物让他感到患得患失，变得不像自己，少年低下头咬了咬牙，平静了一会，才勉强看着娜塔莉娅笑道：“没事，我只是稍微有点喝醉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娜塔莉娅皱起眉，她在这段关系里一直处在掌控者的地位，自然很不喜欢纪桉有事情不告诉她。

纪桉抱着头自暴自弃：“我遇见赫尔德先生了。”

娜塔莉娅意外地歪了歪头：“艾伯特？对了，我请他来给Luna证婚，你们俩怎么碰见了？”

“刚才在酒吧里碰见的，他就坐在你现在的位置。”纪桉面向着娜塔莉娅，眼神闪烁道：“他说他是你的前男友。”

“哦，我们桉桉吃醋了。”娜塔莉娅掐着纪桉的脸揶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