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了。

那小乞丐得了一锭银子,开开心心地去了。

一点红没走,进了院子,自院子里的水井打了水,脱了上衣,用水去冲洗伤口。

伤口潺潺流血、张牙舞爪,本不该用这种粗暴的法子,可一点红竟好似全然感知不到痛苦似得,冲洗了好几遍,知道确定自己把血腥气都洗掉了,这才随手扯了里衣做绷带,胡乱地裹了伤口。

裹了伤后,他进了屋。

两个师弟走得匆忙,来不及带包裹,他就翻了这二人的包裹,里头装着些干粮、数量不少的金银锞子,还有干净的换洗衣裳。

一点红对金银锞子不感兴趣,就留在了这里,管他什么张寡妇李寡妇,这么不长眼,收了两个不该收的租客,该拿钱就拿吧。

他捡了一套大些的衣裳穿了一点红肌肉匀称、腰劲腿长,乃是天生学剑的好料,他的师弟们都矮他一些,也没有他这般精壮,衣裳穿上,稍微有点紧了

如此这般地收拾了一番,一点红却又不欲这么早就回他面无表情地坐在这黑洞洞的屋子里,心绪异常复杂。

早知道有这么一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