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克新又嘿然冷笑,道:“师太说笑了吧,你怎么会不晓得呢?”
定逸师太霍然扭头,冷冷地盯着高克新,一字一句道:“你什么意思?”
一位内外功兼修的剑术高手生起气来,整个屋子里的气压都会低上三份,定逸师太眼神一瞪、目光如刀,屋内登时就充满了可怕的威压,直冲高克新而去!
高克新却并不害怕定逸是很强,可是只凭她,想对付嵩山十三太保之三?怕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高克新道:“我怎么听说,刘正风给妖女发请柬,是师太强行要求的啊?师太珍爱于她,想借花献佛,请她好好吃一顿湖南的好席面,啧啧,真是好一对忘年交啊!却不知师太与她是如何结缘的?”
定逸师太的心里简直泛起了惊涛骇浪!
这嵩山派到底在刘宅里安插了多少眼线!为什么这样私密的事情,他们都晓得?!
钟镇笑道:“对了,林镇南一家三口被救出来的那天晚上,乔谷主所在的酒店里好像闹了一整夜啊?师太,为什么有人瞧见你带着弟子从里头走出来了呢?”
定逸师太大怒,霍然起身,厉声道:“她救了恒山弟子的性命!怎么样!恒山弟子危在旦夕时,是那孩子带着人出来救的!哼,我恒山定逸要谢个人、还需要报给你们知道?!你们在这里声声质问,是什么意思?!”
说着,她那一双锐利的眼睛,已紧紧地盯住了钟镇!
钟镇悠然地笑着。
钟镇道:“魔教中人,就是这么诡计多端。曲洋以音乐为引,诱得刘正风叛变,如今那妖女乔茜,又以救弟子之恩为引,把主意打到了师太身上,师太,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啊。”
高克新嘿嘿笑道:“是啊,师太心性高洁,不晓得那些魔教中人的贼招式,你那小徒弟仪琳差点被田伯光逮走,师太为什么不好好想一想,田伯光怎地敢在衡山脚下下手?他动手逮人,怎地那姓乔的,就能刚刚好出现在哪里?他们怕不是串通好的吧?师太,人心难测啊。”
他们居然连田伯光要掳走仪琳的事情都晓得!
而且嵩山派的人为什么这么喜欢随手就把“魔教”的帽子,扣在别人身上!
这简直太霸道了!
定逸师太气得嘴唇都在发抖,对着钟镇怒目而视,厉声道:“人家是快活王后人、欢乐谷谷主!同那黑木崖有什么关系?!钟镇,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把人家收进了魔教,你到底是嵩山弟子,还是魔教教主?!”
钟镇微笑道:“师太,诛心之言不可说啊。”
定逸厉声道:“究竟是谁在诛心?!”
高克新不冷不热、不阴不阳地道:“定逸师太,你可不要像刘正风一样执迷不悟啊。”
定逸师太“锵”的一声拔出剑来,剑刃在烛火之下闪出冷厉的光,嵩山三人立即跳开,也摆出了架势。
钟镇冷笑道:“师太,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可没有一言不合就动刀枪的道理啊。”
定逸师太冷冷道:“你们今日若是来向老尼问罪的,那就什么废话也别说了,咱们手底下见真章!若只想放屁熏人,就给我滚到茅厕里去!”
钟镇道:“诶,师太不要动气嘛我们今日不是来问罪的。”
定逸瞪着他!
钟镇道:“我们今日来,是来商量五岳并派的事情的。”
五岳并派?
定逸师太眼中闪过一丝诧异这是她没想到的。
没想到嵩山派居然打着这种念头左冷禅当了五岳盟主还不够,竟然想把五个门派并成一个?
钟镇微微一笑,负手而立,又道:“咱们五岳现在危机四伏,前有狼后有虎,一个黑木崖还不够,又来个欢乐谷,如今五岳一团散沙,大家若是并做一团,力气往一处使,方能杀出一条血路来,否则的话今日五岳剑派之盛况,恐怕明日就将不复有了。”
定逸师太断然拒绝:“想也别想!”
这反应却正在钟镇的计算之中他们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