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松的回头路可走的。”
裴疏玉指尖微动,几?乎要将素绸抠破。
她只有扮成一个男人,才能获得人本该有的一切。
无人教授,裴疏玉不?知如何理解自己或是愤懑、或可称滞郁的感受,只能把它归结为束胸太紧,尚不?习惯。
也许人真的会习惯。
时?日久了,她开?始忘记一些感受,束胸似乎不?那么憋闷了,按月服下以避癸水的丸药明明是大?寒之物,吃过痛过几?个月后,这痛似乎也没有那么难以忍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也终于到了年纪,裴疏玉开?始像一根细细长长的豆苗儿,迅速地开?始抽条。
秦太后笑着拍拍她的手背,打趣道:“阿玉,你如今可像个成人了,虽未加冠,可往外?一站,端也是个浊世佳公子,我看康麓每回来,眼珠都移不?开?了呢。”
若还?是孩子心性,难免反驳这个“像”字。裴疏玉却只敛了神色,而后正色拜道:“我已成人,请您助我承袭王位、归于北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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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太后抬起眼帘,唇边笑意忽闪。
翌春,几?番商讨之后,皇帝终于决定,依制正式册封了永宁王世子的王位。
北境内部斗了五年,便是养蛊也该养出?结果了。无论是哪位老谋深算的裴氏子成功夺权,看起来,可都没有这个才顺理成章做了永宁王的半大孩子好控制。
来时?一路萧索,回程前,裴疏玉难免回首望了一眼。
世子的依仗换成了亲王的出?行依仗,身边更是多了一些意义不?明的眼睛。
沉重的王袍分明已经加身,裴疏玉却如释重负般呼了口气。
收回目光时?,她瞥见了一旁的孙婆婆,目光倏地一滞。
五年了,她渐渐成人,而这张她可见的、唯一善意的面孔,鬓边也终于染了寒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