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提起板子,直接朝燕染的背後“啪啪”地打了起来。

那木板子很宽,打在燕染的背上“劈啪”作响。然而它只是声音大,实际却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只是现在的燕染又哪里比得上寻常康健之人的耐力?这寥寥的几板落在身上,依旧是如同雪上加霜,但他都咬著牙齿领了下来。

真的只是过了一忽而的时间,那两个仆人便停了下来,大声通报说燕染已经求饶。可梦笔轩里依旧没有什麽动静,李夕持却不知又在做些什麽。

而就在这个时候,浑身伤痕的燕染却忽然被另一种巨大的疼痛所震慑。

仿佛感觉到有一块铅正在肚子里往下坠落,伴随著的是一种从未经历的、钝器切割的奇痛。

他立刻呻吟起来,冰冷的雪地上,随即落下数滴殷红的血迹。

李夕持命人将燕染拖到院子里去领刑,但是他并没有跟著走出梦笔轩。

眉心一点烦躁逐渐消退,他踢开脚边的绸缎,缓步坐到床上。微微低头,目光便不经意地落在了那一片干竭暗色的血渍上。

他一手拉来被子将那血迹盖住。

事情怎麽会演变成如此地步?

澹台燕染……最初自己究竟是怀著一种什麽样的心情,将他从沙漠里带回来的?像是带回一个奴隶,一件战利品?

李夕持一手按住额头,他似乎已经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