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要带走他?他现在在哪里?在哪里!”

郑长吉被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弄得啼笑皆非,只能静静地等他说完了,才轻轻地回答道:“他没有的病。只是他住在那片荒漠的毡包里,要什麽没什麽的,实在对於他的身体不好。再加上有的药物确实只有焱朝才有……”

李夕持听到这里,脸色煞白了,立刻打断道:“怎麽没有病呢?不然要药做什麽!”

郑长吉见他这样激动,反倒不急著把事情说清,反而迈了一步到门外,指著不远处的一座暖阁。

“王爷,如果您不这麽著急的话,其实可以亲自去燕染本人,他就在暖阁里,你悄悄的进去,不需要敲门……”

还没有等他说完,李夕持已循著所指的方向跑出了两三丈。

暖阁离後堂并不远,却包围在一片深深的竹林里。在距离屋门还有七八步的地方,李夕持停下脚步。

他以最快的速度抚平了呼吸,放轻脚步,轻轻地掀开暖帘,然後推门。

一股融融的暖意扑面而来。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走了进去,仿佛正踩在极脆弱的瓷器上,不敢弄出半点的响动。

屋子里,很安静。静到一根针跌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够被听见。

但是透过屋子正中央的落地绣花屏风,李夕持却能看得落地花罩後面的床上,幔子是放下的。

燕染就在里面。是的,李夕持能够确信,这几乎也是他几个月以来,梦中所见的景象;可此时此刻,他却反而不敢绕过这道屏风,去揭开那层帷幔了。

似乎是要将心中积存著的思念释放掉一点,李夕持开始在屋子里踱步,缓慢而安静地;也因为他的踱步,才看见了摆在条案上的、那些令他血脉偾张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