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给上官桀倒茶,“之前因着五公子的事情,侯爷和小侯爷心里不顺吧?”
上官桀看着裴溪亭倒茶的手,说:“看来溪亭有值钱的消息。”
“倒也不值什么钱,只是听说左武卫指挥使、小侯爷的顶头上司近来因为酗酒被上面斥责了。”裴溪亭笑笑,“这不是年底要武考了么?小侯爷年轻力壮,只要加把劲儿,明年我就得叫您一声‘指挥使大人’了。”
同在左武卫,这个消息上官桀不是全然不知,只是碍于上官明的事,他不敢轻易出头。此刻听裴溪亭这么一说,上官桀说:“是个值钱的消息,你这会儿就告诉我,不怕亏?”
“咱们话茬都敞开了,小侯爷又是个敞亮痛快的人,我哪里用得着担心这个?”裴溪亭见上官桀的脸色,端起茶杯敬他,“汪其负荆请罪,长宁侯府的面子仍在,传出去只会说小侯爷重视与我二哥的朋友情谊,这才大发慈悲轻饶了他。”
上官桀端起茶杯碰了下裴溪亭的杯子,放到嘴边抿了一口,随即起身。
裴溪亭跟着起身,和上官桀一道出门。上官桀看了眼守在门口的便装随从,说:“先前那个呢?”
“暂时回家了。”裴溪亭张口就来,“这个是他介绍给我的同乡兄弟。”
近卫:“……”
上官桀说:“这是逮着你薅了。”
裴溪亭“诶”了一声,说:“能干懂事的随从也难找啊。”
这话倒是实在,毕竟裴家家底不厚,家生子又有几个?上官桀没再说什么,看了裴溪亭一眼,裴溪亭也撇眼看来,说:“小侯爷有话尽可直说。”
“你……”上官桀欲言又止,“没什么。”
裴溪亭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率先告辞了。
上官桀侧身凝视着裴溪亭的背影,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倒在血泊中的人,还有抱着那人痛哭的人宗桉,赵繁和他自己。
画面中的四个人面容熟悉,可情景陌生,梦境奇特,可感受真实,竟然让上官桀分不清真假,恍若隔世一般。
他到底为何会突然梦到这样奇怪的画面?
上官桀眉头紧皱,怔怔地看着裴溪亭离开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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