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头发很独特,在一头月光般的银发之中,有一小半是黑发。配色和奶牛猫一模一样。
面对已经混乱的场面,珀金忍不住扯着自己那缕黑发,一边用指尖卷一边脸红心跳不忍直视地偏过头。
以他的视角看见了辛拉。这只教廷的雄虫坐在他下手处,眉头蹙得很紧,目光盯在白却和休洛斯身上,神色古怪,似乎陷入了沉思。
“辛拉。”珀金有些口干舌燥,连忙转移注意力,“你在想什么?”
他和辛拉不熟悉,但在宴会上见过几面。
“……啊?”辛拉被拉回思绪,他掩去眼底的复杂,对于珀金这种身份的雄虫,即使是他也不敢敷衍,“我只是在想,那只黑头发的雌虫似乎有点眼熟。”
珀金:“你是说他像阿尔克谢吗?配色有点像,长得也有点,但仔细看,又不是很像。”
阿尔克谢更为高大,因为精神暴乱严重,所以脸上常年覆盖着一层虫化后的蝶翅鳞膜,气势太过凌厉反而完全掩盖了五官的优点。
休洛斯的气质表面上则要平和很多。
“我也这么想。”辛拉自言自语地摇摇头,尽力忽略内心的不安,“是错觉吧。”
以阿尔克谢的性格,如果他真的回归,自己的生活怎么可能还会像现在这样安好。
而且他当初联系上的军情六部的虫也没有提醒过他,所以就算休洛斯是从边缘星走出来的,也肯定只是巧合。
有了这一茬,这一次的游戏自然是不了了之。
篝火晚会结束后,被贺秋诺维奇转让了权利的白却和休洛斯一起前往了情侣酒店。
休洛斯几乎把白却脖子以上舔了一遍,导致白却脖子上密密麻麻全是吻痕,他没发火,没推开休洛斯,也没怎么说话,态度淡然不说,过程中甚至还困倦地打哈欠。
不主动、不负责、不拒绝,完全一副渣虫做派。
休洛斯知道,他还在不高兴。
甫一进酒店,休洛斯就把白却压在墙面上,捏着他下巴,低声问:“怎么不高兴?”
白却睫毛都没抬一个,手指却精准地一把将休洛斯的手捉住。
清冷的声音回荡在休洛斯圈出的这一片私密空间。
“你在算计我吗,休洛斯。”
“什么?”
“别装。”白却直起腰,不再是那副懒洋洋的、对一切都没兴趣的模样,“你沉默的时候,是在考虑要不要对我继续说谎,还是在怕我不高兴?”
“……”休洛斯顿了顿,头磕在自己手背上,闷声笑了:“瞒不过你啊。”
“哼。”白却的眼神陡然变得有些危险,“你现在最好快一点给我解释,你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喝点酒吧。”休洛斯坐到一边去,将酒店珍藏的红酒递给白却。
白却垂眸瞥了一眼,那是最高浓度的一支酒。
但他的酒量还行。
酒后更容易放松,他不介意和休洛斯玩点小游戏,前提是这只虫没有存坏心思。
酒塞打开,咕嘟嘟地倒在两只高脚杯里。
白却轻轻抿酒,休洛斯摇晃着红酒喝了一口,目光却始终盯着他,说不上是笑还是深情,那眼神纯粹让白却有一种起火了、要烧到自己身上似的侵略感。
“我曾经认识一只雄虫。”休洛斯缓缓说,目光中回荡着一些久远的记忆,“我和他不熟,但有虫做了主,让我们定下了婚约。”
休洛斯在外征战,立功至上将时,他的雌父伊在战火中捡到了一只美丽的小雄崽,取名辛拉,虫语中意为“美好之物”,从此带在身边教养。
伊爱辛拉,甚过爱休洛斯。
至少他真心疼爱辛拉,从未罚过他。辛拉小时调皮折腾侍从时,都是由休洛斯惩罚,他对旁虫向来很严苛,用竹条抽打辛拉手心时,总是把手抽出血,辛拉每次都哭得很惨。
因此,辛拉一直怨恨着冷漠无情的休洛斯。
等辛拉成年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