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弄得他直想吐。
不过,遇见过这么多的男人,发生过这么多次性关系,说“爱”、“喜欢”的可真心没几个,就算是说过,也是在床上说过的调情话,不算数的。调情是什么?调情就是没贼心有贼胆。在阮宋的眼里,其实调情也算是一种性行为,但这是是一种非常规的性行为,因为没有发生身体接触,不过调情的双方都能够得到充分的满足,所以阮宋也将调情称为“安全性行为”。
但南枝说起那三个字的时候,那种神态,那种语气并不是开玩笑的,这不是调情,不算在“安全性行为”当中,阮宋发现这个场景自己从来没有遇见过,也不知道怎么去处理,所以他慌了。他是个贱种,也早就是个卖货了,说到底,还是因为一个很简单的原因,因为他觉得不配,南枝不配,他自己也不配,南枝不配说起这三个字,他不配接受这三个字。
事已至此,阮宋也已经说完了这件事情的所有始末,他开始喘起了粗气,耷拉着眼皮,对彭影说,“就是这样。”
彭影沉思了一下,“其实,我没有搞清楚你为什么会害怕,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他在害怕什么?阮宋没有回答,答非所问地问了彭影一个问题,“你爱不爱陆老师?”
“爱啊,当然爱。”彭影脱口而出,“你问这个干什么?”
“好,那我再问你,在你还在新京拍GV的那些年里,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他们喜欢你,爱你?”
彭影沉吟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
“如果有一个你不算很熟悉的人突然说爱你,喜欢你,你会是什么反应?”
“神经病吧!”彭影大声地说,皱起了眉,似乎已经将自己带入了阮宋所说的情景之中,“不过,之前还真的没有人对我说过这种话。”
“那么,如果有人对你说了爱,说了喜欢,你会相信吗?”
“当然不相信。”他笃定地说。
“好,那你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会害怕了。”阮宋用这种方式,说出了他藏在内心深处的担忧,但阮宋也无法说明为什么爱会让他害怕。但这要说清楚,这种“爱”、这种“喜欢”,并不是亲人和朋友之间的,这属于另一种社会关系,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他们要讨论的就是这第三种社会关系中的喜欢和爱。
“你相信爱情吗?”
阮宋冷笑了一下,“我不相信。”
“其实,我也不相信爱情,爱情严谨的来说,属于虚无主义的一种范畴。”
“嗯?怎么说?”
“就和真理一样。”彭影比了一个手势,继续往下说,“真理也许存在,但在现实中不可触及。爱情也一样,也许存在,但在现实中不可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