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

云裴却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这才刚开春呢,山里的动物冬眠刚醒,都出来找吃的,其实这会上山才危险,万一碰上熊瞎子,老狼这些出来觅食,跑都跑不过。”

顾柳一听山上可能有熊瞎子,老狼这些,吓得眼睛都瞪大了,忙不迭的点头说:“那还是再过一段时间再上山去吧。”

他可没忘记,云裴师父沈平昌就是因着在山里碰到了熊瞎子人才没了的,还是安全最重要。别说熊瞎子可,上次光是云裴上山去打野猪他在家都担心的够呛。

聊完这茬话,两人接着弯腰干活,劳作一上午,一大片菜园子的地总算翻完了。

吃过午饭歇了一会,顾柳又去菜地里下种,淋水,云裴则在院子里剖竹篾,打算等过过段时间重新搭瓜棚架的时候用。

一场场春雨淋下来,田里的麦苗愈发油绿了。

今年的雪水足,雨水也不缺,麦子喝饱了水,一颗颗长势喜人,远远看去青葱,绿油油的一片,风一吹,绿浪翻滚,叫人看着就觉得欢喜。

这一日,天晴日暖。

云裴和顾柳用扁担一人挑着两桶肥料,准备去给麦地里上肥。

一到了田里,只见泛着绿意的田野下已经有好些人了呢,或弓身拔草,或拿着筐子,长瓢给麦子上肥。

农人就是这样,一年四季都围着地里的庄稼打转,云裴和顾柳很快也加入其中。

粪瓢舀一勺浠水,按着行垄,一垄一垄的浇在麦面的根子上。

这个浠水就是顾柳之前攒下的肥料了。家里人和狗的尿粪留下来,加上草木烧成的灰和水,兑了一池子。宁愿水放的多一些也不能太浓,不然怕烧了庄稼的根。

顾柳他们今年备肥料备的迟了些,而且家里就只有他们两个人和一条狗,没养别的牲畜,再怎么攒也攒不下来多少。幸而他们的地也少,做好的肥紧巴着使也勉强能够浇两亩地,只是再想浇家里的菜园子就没了。

不过也没关系,肥料这东西都是边种地边上,等再过一段时间攒下来了再追一次肥也行。

云裴已经有好些年没有正式下过地了,这会子一双脚踏在麦田里,心里竟生出些说不出的感慨和怀念来。

春耕地里忙,大家都埋头干活,也没什么人有闲工夫聊天,顾柳和云裴也是如此。

两人一人拿着一支粪瓢给麦子上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