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个医师过来。”
说着就要抬步离开,而后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回头,垂眼叫人瞧不出情绪,“记得换成白衣。”
“是。”
那日寒气入体,仇雁归本就严重的伤势加剧,加上他这些年操劳过度身体透支,一连几日都浑浑噩噩的。
恍惚间只觉得自己一会儿极冷,一会儿滚烫,脑子里闪过少主笑吟吟的眼眸,而后又变成了狠厉仇恨的模样。
他神志不清的梦呓着。
“怎么还没醒?”左轻越移开视线,目光淡淡的瞥向医师,分明没有多少情绪,却令医师仿佛泰山压顶般窒息。
他稳了稳心神,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此人内伤严重,已然伤及命脉,外伤也尚未愈合,那日寒气入体,此前的旧疾复发,能熬到如今……”已是万分难得的了。
医师感受到一股恐怖的压迫感,脸色一白,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垂着头不敢再言语。
左轻越垂眸叫人瞧不清情绪,目光晦涩的看向石床上被铁链牢牢拴住的人,他似乎隐隐觉难受,被锁住的手徒劳的捞了捞,似乎想抓住什么。
而后又脱力的垂下,微微蜷缩起来。
“何时能醒。”左轻越突兀的开口,语气淡淡道,“想清楚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