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珩求饶起来,早就听闻这位侯爷阴晴不定,上次仅仅因为饭菜不合心意便狠罚了一个侍女。如今这个侯爷特意关照的男子突然发起烧来,这顿板子怕是逃不过了,“奴婢,奴婢不知道,准备侍奉大人喝药时,突感大人额头有些燥热,奴婢,奴婢。”

“一群废物。”刘珩不耐烦的打断了她断断续续的话语,抬脚跨过侍女,径直向厢房走去。

厢房内,地上残留着一只碎成两半的白瓷碗,深褐色的汤药洒了满地。

“药呢?他吃了吗?”刘珩伸手指着地上的深褐色,有些愤怒的转头问着小跑过来的两个侍女。

“大人拒不受药,奴婢一着急,手滑了一下…”侍女看到侯爷一脸阴霾的表情后吓得面无血色,哆哆嗦嗦的小声说道。

刘珩冷漠的盯着二人,阴沉的说道,“去沈叔那领罚,一人三十个板子。”

“侯爷饶命。”侍女急的哭了出来,一人三十大板几乎等于要了她们的小命。更何况侯爷府的管家沈叔从来都不会心慈手软,只怕是去了便是死路一条。

“滚出去。”刘珩面无表情的说道,走到门前一脚踹翻了还在求饶的侍女,使劲一把摔上了房门。

躺在床上的男子已被换回了一身红衣,面色潮红,刘珩伸手摸了摸红衣的额头,确实有些发烫。

侯爷府外面有梁王后的人守着,此时把李医师请回来难免又是一顿责骂,刘珩一时胸闷,一脚踹翻了桌子,站在床榻前思索着,一时没有想到该怎么做。

“侯爷,药熬好了。”沈叔的声音从门口传了过来,刘珩走过去,打开房门接过了沈叔手里的药。

“两个侍女我已经罚了,这份汤药是完全按照李医师的医嘱抓的方子。”沈叔拱手行礼道。

“沈叔。”刘珩端着药看了看床的方向,“你知不知道有什么退烧的法子?”

沈叔顺着刘珩的目光看了过去,看到床上的人后立即挪开了目光,低头说道,“侯爷可以试一下物理降温的办法,拿帕子沾着凉水反复擦拭病人的额头和手心,可以达到退烧的效果。”

刘珩听过后觉得可以一试,吩咐沈叔去准备凉水和帕子,自己则是转身进屋,准备把药先给红衣喂下去。

“侯爷。”沈叔有些着急的叫住了刘珩,“这是个很费体力的法子,不如老奴寻两个侍女过来侍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