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太岁。”

“说起这个,”宋檀道:“去年夏天京中时疫你记不记得,自那之后,身子就老不好,肠胃也不舒服。”

“你肠胃不舒服,焉知不是胡吃海喝来的。”邓云想了想,道:“我也时常觉得身子沉,前儿有人给我介绍个大夫,说的天花乱坠的,我先瞧瞧,若是好了,就送进宫来。”

宋檀点点头,不言语了。

宫中要办什么事,东厂比锦衣卫方便,可是看邓云的神色,他并不知道去年夏天宫里发生了什么事。

皇帝处死宫中的一个小太监,却不经过东厂和锦衣卫的手,那还能是谁办的呢。

宋檀低下头喝茶。

风雪大,到晚间又起了风,明章殿的耳房,六安将这里做茶室,在这里预备茶水,无事时也在这里休息。

帘子掀开,宋檀走进来。

六安正在烧水,瞧见宋檀,有些惊讶,搬来椅子请他坐下。

宋檀在火炉边坐下,六安从柜子里拿了新茶叶,端来两碟果品,又拿了一包肉脯和一包板栗,都放在火边烤着。

宋檀脱下斗篷,拿着小夹子给肉脯翻面。

“你近来可忙啊,”宋檀道:“御前只剩你一个人,多少有些辛苦了,该再提拔一个人的。”

六安去泡茶,道:“习惯了也还好,小太监们不懂事,放在陛下跟前徒惹气生。”

宋檀道:“我记得你有个叫小果儿的徒弟,很机灵,在陛下跟前也待了一阵,怎么后来不见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