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久间大人。”走在弁天身后的人出声喊住了他。
弁天讶异地立刻回头。
在他身后的,是一位浪人模样的人。
“您不是佐久间勘解由大人吗?”
这个名字,让弁天感到一阵晕眩,他不住地后退,跌靠在背后的树木上。
“您忘了吗?在下是壶井源次郎呀。”
浪人打扮的人逼进地靠近弁天,上下来回打量著他的女装模样。
“哎呀,真是美得不可方物。”
浪人满口的称赞著,放肆地打量著弁天狼狈不安的模样。
“不打紧,也难怪您会记不得在下,佐久间大人是家老的嫡长子,在下只不过足一介随从之辈罢了。”
最末的一句话,似平另有含意。
“不过,您那美丽的脸,一点也没变”
“你、认错人了”弁天努力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挣出这句话。
对否认的弁天,曾是下级武士的浪人噘唇嘲笑。
“在下不会认错人的,就算长久以来流浪在外,过著三餐不继的日子,以致头昏眼花意识不清,也绝无可能错认佐久间大人的。过去,躲藏在有如高岭之花的佐久间大人回家的途中,假装与您擦肩而过,对我们而言可是一段难忘的美好时光呀”边观赏弁天的反应,壶井继续说道。
“前些口子,在永乐寺看见您的时候,在下还以为眼花了呢!”
武士时代的骄傲,早已经远离了浪人,已沦落至偷盗寺庙供品维生的壶井,那天跟著弁天乘坐的轿子, 一直跟到冬町的屋宅外。
之后便一连几日在外监视,等候弁天外出,但就是一直不见他出来,却看见一位富家大老爷模样的壮年男子经常出入,还有一位似已为人妻的美丽女子亦时有走动。
这样不死心地继续等待机会,直到今天,终于盼到弁天出现,便悄悄地跟踪他。
“哎呀,没想到那么高高在上的佐久问大人,竟会沦为吉野屋的玩物,而且还这副模样”
壶井说著,张大―口缺了门牙的嘴笑了起来。
对弁天来说,这一刻仿佛有几辈子那么长,不知不觉,四周开始阴暗,小雨蒙蒙地洒落了下来。
“喔喔,这可糟了,佐久间大人,请到这边来,在下知道有个可以躲雨的地方。”
壶井,就是知道那个地方离此地很近,才决定出声叫住弁天的。
弁天不住地挣扎想逃走,但壶井的力量大得完全不像外表的瘦弱,他紧紧地抓著弁天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