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立允便显得坐立不安。昨个大醉一场,直到今早方醒了酒,因而今早当他惊见他堂兄那般风流俊秀的人物,此刻竟是鼻青脸肿的凄惨模样,可想而知他的内心有多么震撼。他还当是他昨日酒后失态的结果,直到二伯父开口骂堂嫂,才方知这是堂嫂的所作所为。

顾立允当即呆若木鸡。

好半会他都觉得神思恍惚,一会觉得他这堂嫂可怕极了,瞧着不声不响,可动起手来毫不留情;一会觉得定是因昨日跟堂兄吃酒方引得堂嫂不快,这才引发了这厢血案,不由自责不已。

顾父还是那套说辞:“牝鸡司晨!牝鸡司晨!你去汴京城里转上一转,看看哪家的媳妇敢对自家相公动手?就是敢大声说两句话都极有可能被赶回娘家去!反了天了你,看你将轩儿打成那个样子,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肚子没个半点动静,偏的脾气还不小,非要轩儿将你赶回娘家你才肯罢休吗!”

沈晚的声音带了丝疲惫与嘶哑:“公爹,婆婆,晚娘自知犯了七出之条,的确不配为人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