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却目光清正,正视孙宛娘,“世间本没有公道,谁能救阿姐,谁便是公道,我便信谁。”

那一番话,将孙宛娘说的热泪盈眶,也叫她明白自己?的处境,不?是她恪守本分,就能叫叔父叔母放过她的,一计不?成?还有一计,直到吞并了她家家财。

为了不?叫幼弟再为自己?担忧,也为了自己?和幼弟的前途,她才放下所谓风骨,不?惜跑来国公府,哪怕是攀附交情也好。

想到此处,孙宛娘心里不?免惆怅,虽然真的得了国公府庇佑,可?是来日又当如何还这份人情呢?

她迷茫归迷茫,面上?不?曾失礼,体体面面的向崔舒若告辞,坐上?国公府的马车招摇撞市的回家中。

崔舒若送走孙宛娘,也觉得身心疲惫,她之前一口?气用?了那么多功德值,对?身体消耗还是很大,虽说有装病躲清静的因素,但确确实实人也疲倦,精神不?好。

好不?容易耗费心神应付了这一切,崔舒若就想回自己?院子?里休息。

然而,天不?遂人愿,半路上?杀出个不?速之客。

“怎么,二妹不?愿见我吗?”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赵知光拦住了崔舒若的去路。

崔舒若只能耐心性子?应付他,勉强一笑,“四哥想多了。”

赵知光不?再追究,而是凑近崔舒若,却被行雪跟雁容一左一右的挡住,完全是防备的姿态,赵知光也无法近身。

他两只手举着,一副自己?没碰到的样?子?,嘴上?却继续道:“我可?没做什么,不?过是想和二妹亲近亲近,怎么,这也不?行吗?”

崔舒若眯着眼笑了,既不?怕赵知光,也没如赵知光所想的那般发怒,“自然可?以,但你我终究男女有别,还是不?宜靠得太近。

再说了,阿娘也叮嘱我不?要同四哥相处在一块。

舒若思来想去,还是该听阿娘的话。四哥,你说是吗?”

杀人诛心,原本还煞有兴致戏弄崔舒若的赵知光陡然变了脸色,黑沉得可?怕,像是一头被踩中尾巴,在暴怒边缘的野兽。

“崔!舒!若!”他咬牙喊出她的名字,仿佛下一刻能伸手把她掐死。

但崔舒若还是一点都不?怕,仍旧是笑眯眯的模样?,甚至越过婢女的护佑,靠近赵知光,语调轻慢慢,可?每一个字眼都充满挑衅。

“四哥,阿娘很厌恶你呢~”她用?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赵知光被气得脖子?青筋暴起,握拳的手都在颤抖。

崔舒若却不?管他,直接走开。

留下赵知光在原地,他用?力一砸山石,任凭手破皮鲜血直流。突然,他想通了什么,看着崔舒若离开的方向,又咬牙低笑。

全然一副疯癫阴郁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