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问了。

回答陶言的是刻意收紧的在她腰上的手腕。

“你以为我想摸的是什么?”张逸丞那张脸凑近用舒缓的声音问道。

“没什么,我们还是开始画吧!”陶言甚至是颤抖着声音说的。

“好。”张逸丞觉得自己也逗得差不多了,笑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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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她在大学上课的时候,时不时走神就会盯着他的脸,在那次落到顾南城的怀中之前,也在霸凌开始之前。

那时他高挺的身量,挺拔的身姿,棱角分明的轮廓但是又并不显得过于锋利,一双眸子上一秒仿佛能洞察人心,下一秒却似乎融合世界一切春和景明的笑了。

偶尔她会被他的目光抓到,而她则很快拿起手中的书开始装起样子来,她想对方一定很快就会忘了曾经这样一个同学,但在病床上的时候,他清晰的回答她他记得那时候的她,而记得最深刻的却是她被欺负依旧保护小学生的模样。

今天的阳光恰到好处,既有阳光的加持,但是又不会太热,这对正在作画的陶言是个绝佳的时机。

烂漫的桃花树下,张逸丞选了一个半倚坐在树旁的姿势。

而陶言则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敢看对方的眼睛,以致于连旁边的枝干桃花都画了,但是作为肖像画的主体,她却连他大概的五官都没有补全。

喝完水休息的张逸丞不禁笑出声。

“我五官有这么难画么?”明明什么都知道。

“我就是想放在后面画的。”陶言有点羞恼的说道。

于是经过一段并不轻松的近乎对视的时间,她终于还是顶着自己不对劲的心跳和微红的脸颊画下了这幅画。

画框中的挺拔男子穿着一身藏蓝色的衬衫,配着一条米灰色的阔腿裤,整个人面对着,一双眸子中带着一些情意看向画面,阳光恰到好处出现在他的侧脸,让整张脸有一种近似神祗的神圣感,在漫天飞舞的花瓣中,他以一种惊人的魅力压住了这样的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