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早晨,他却亲自来了。

病房门轻轻打开,他走了进来,没有上次那样的冷漠锋利。

他脸上的胡茬也冒了出来,不再是一贯的精致无懈,但那副略显颓废的模样,竟仍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帅气。

陶言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法讨厌他。

他可是年少时第一束照进自己世界的一束光,要她如何能厌恶他呢?

她轻叹一声。

“我听说了你的病。”

顾南城走到床边坐下。

“我这几天联系了国外的医生,能治的。”

陶言没说话,只是轻轻地摇摇头,看向窗外的落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