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刚才怎可那样顶撞公子和长公主?您这样,之后可如何在谢府中立足啊?”
温初弦微眯双眼,摸了下颊,仿佛昨夜被谢子诀打的那一巴掌今日还在痛着。
长公主和她两个人中,谢子诀更在意长公主这个母亲。
长公主难受了,他急得火烧眉毛。
而自己心头疼了那么久,他却一直一副将信将疑的态度,认为她是装的。
她是活生生的人,这些事她会耿耿于怀。
温初弦回到水云居涂了些润肤膏在脸上,更衣,又要出门。
汐月惶恐,“夫人,长公主这次是真的动怒了,阖府的眼睛都盯着您,您怎么还敢抛头露面?”
温初弦神色消极,倦恹恹的,却还是执意要往戏楼去。
汐月道,“奴婢多一句嘴,您真的不该如此荒唐。公子待您真的不错,他心里真的是有您的。”
温初弦苦笑,她出去见谢灵玄又不是为了她自己,为的乃是整个谢府的祸福和脸面。
她若不去,真等谢灵玄上门来揪她,取谢子诀的项上人头么?
那人做得出来。
水云居的奴婢都劝温初弦不要再惹谢子诀生气,但温初弦置若罔闻,绝然出门了。
她没有刻意打扮,但对她这种姿色天然的美人来说,打不打扮都是一种勾引,几乎没什么男人能把持得住。
汐月不情愿温初弦出门,迫于无奈,还是跟着了。若公子在,公子还可以下令将她禁足。
可现在公子进宫去了,长公主又病着,整个谢府根本无人能阻止温初弦。
群玉阁,仍是那雅间。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人。
掌柜的似乎在刻意等着温初弦一般,直接就将温初弦引向了二层阁楼,并且将碍手碍脚的汐月留在了一楼。
温初弦一步一步踏在木质台阶上,感觉自己正做着什么逆天背理的恶行。
本朝律法之中,背着自己的丈夫与别的男人偷,确实算天下之大不韪的恶行。
但问题是,谢灵玄和谢子诀两人,究竟谁是她的丈夫呢?
论理来说,她只与谢灵玄有过肌肤之亲。但谢灵玄这个名字,本身就是属于谢子诀的。
这二人的关系,就像光和影子,相生相灭,之中的牵绊千丝万缕,根本无法理清。
谢灵玄正在等她,沉沉静静给自己沏着一壶茶。
闻她来了,“脸怎么弄的?”
温初弦没答,无声坐了下来。
两人再次见面,没有前日的剑拔弩张,只如白开水般平常。
“不小心磕的。”
谢灵玄剜她一眼,“磕能磕出五指乌青?”
温初弦长嗯了声。
能。
谢灵玄心照不宣,也不再深问。
他咽了口茶,朝她招招手,“过来。”
温初弦迟疑了片刻,走上前去,在他的膝头坐下。这个位置她坐过无数次,他怀中的每一个角度她都熟悉。
谢灵玄指节柔柔地蹭在她被打的脸颊上,“还疼吗?”
温初弦说,“本来也不疼。”
“不是。”
他叹息着否认说,“以前被你扇嘴巴的滋味我也体会过,挺疼的。”
“那是我打你用力。”
“他打你没用力?”
“也用了。”
温初弦沉吟了片刻,“……但是没我恨你,所以打得并不疼。”
谢灵玄淡淡说,“本来打算过几天再动手的。但他打你,要不我明日就动手吧,早日救你出苦海。”
他最后半句尾音微微上扬,沾了些揶揄之意,像真的,却又似在与她商量。
温初弦固执说,“和你在一块,才是堕入苦海。”
谢灵玄清和一笑。
“你想怎么样?”
她艰难忖度了片刻,半是商量半是恳求道,“你只拿回谢灵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