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可她现在如此抵触自己,再陪她再走下去也徒劳无功。
而父亲,他却已找了很多年了,不能功亏一篑。
看来唯有把自己的路引先留给温初弦,让她自己独自先走,日后有机会他再去找她了。
那老者和周围几个豪仆对望一眼,随萧游进去。
黑暗中,他们暗暗掏出了迷香,和捆扎人用的麻绳和麻袋。
这几个人中,有商府的人,也有谢府的人。谢公子已交待了,家丑不可外扬,逮温初弦这件事,务必在黑夜中悄悄地进行,不能传出一点风声去。
这般动作并未让萧游发觉,一来他走在前面并看不到,二来他脑海还被认亲的喜悦所充斥,根本无暇留意别的。
在房门外,萧游轻声喊了句,“温小姐?”
敲门没人回应。
推门一看,床上空空如也,并没有温初弦的人影。
原是温初弦早就留意着外面动静,听见了萧游和那几个豪仆的对话,提早一步走了。
她也没走多远,就躲在驿馆背后的小山丘后,蜷缩着身子,恐惧又寒冷,牙齿格格打颤,胆战心惊。
萧游卖了她……
他要把她交给谢灵玄,以此换得商府公子哥儿的身份。
脚底扎上碎石子和荆棘了,温初弦却顾不得钻心疼痛,拼命地往远处村落的方向奔去。
黑暗中,她听到萧游焦急地喊,“温小姐——温小姐——?你在哪?”
喊了半晌,便没声了。
许是周遭地形太复杂,天又黑,并没有人追上来。
温初弦怔怔松了口气。
她柔弱的身板被十二月的寒风所吹摇,茕茕孑立,蹲下来,冷落无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