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来的时候,她还有意识,说什么做什么都清清楚楚。直到后来她躺在床上,困意和醉意席卷而来,才真真睡了过去。

徐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容不得她多想,她赶紧联系爸妈,把刚到手的钱都转了过去。

迫在眉睫的金钱危机解除,徐烟没有再请假,换上校服就回了学校。班主任只知道她住院做手术,不知道她的具体病情,关心道:“怎么回事啊?你爸爸只说你手术,现在都好了吗?”

徐烟点点头,撒起谎来略有紧张:“阑尾炎,手术后恢复得不太好,才多请了几天假。现在已经好了,谢谢老师关心。”

和老师解释完毕,徐烟的校园生活恢复正常。

不知是巧合,还是对方刻意为之,她一整天都没在学校看到陆应淮的身影。就连他的好朋友季浅,今天也是形单影只。

她把他亲不高兴了。

这是徐烟下意识的想法。但转念一想,他不高兴也挺好的。这样,他以后就不会拿这事调侃,或者要挟她什么。

……

陆应淮是夜里回家的,被陆清嵘一通电话叫回去,到家就是劈头盖脸的臭骂。

他这个时候才知道,他白天打的那个男人的岳父和陆清嵘的朋友是亲戚,现在通过关系,要陆清嵘给个说法。

陆清嵘当然不怕,他只是不想伤了朋友间的和气。

殊不知,陆应淮一点不在乎,脸上含着笑,问道:“那您认为,我该怎么办?”

“去道歉,脸面上总要过得去。”

陆清嵘也不为难他,只要他给对方一个态度。

“好。”陆应淮答应,痛快得令人震惊。

次日中午,陆清嵘带着自己那刚上高中就惹事不断的儿子登门拜访,但态度并不和善。

进门,他那所谓的朋友也在,主动迎上来:“清嵘啊,本来不该我管这件事。但他是我表亲小舅子,我这实在是推脱不开。”

陆清嵘没说什么,跟着他往里走。

陆应淮走在最后面,明显放慢脚步,心中有自己的盘算。

那人确实伤得很重,脑袋被纱布包着,胸前吊着一只胳膊,有条腿也打上了石膏。

昨天在警局,陆清嵘没有看到这人,不知道他的伤势。此时见了,他更加好奇儿子出手伤人的原因,把人打得这么重。

他刚刚回神,转头就发现陆应淮嘴里咬着根烟进来,态度嚣张又桀骜。

想出声阻止,陆应淮站到他面前,主动问候躺在床上眼神憎恨的人:“中午好,我是来道歉的,为我昨天的莽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