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公主殿下,是您......”
至于跟谁? 自然是跟谢凛。
凡是府内目光所及之处,尽数挂上了红绸,也全都 装点一新,同新人成婚时的府邸没什么两样,令鹤怡没 想到的是,他竟然真的大逆不道到想要同自己结为夫 妻。
没能彻底想清楚。
这几日,鹤怡总体来说对谢凛是一种冷处理的状 态。
就这样直接成婚的话,无疑是从一个深渊跳到了另 一个火坑。
得知谢凛一切都是来真的之后,谢鹤怡来势汹汹, 火速冲到书房同他对峙:“谢凛!你在我府上挂的什么 劳什子?你以为那日我说的是你吗?你不会该以为我是 想要同你成婚吧!”
彼时谢凛正将手中毛笔放下。 在鹤怡来时,最后一个字落下。
红纸黑字。
她看到“谢鹤怡”、“谢凛”两个名字并列在一张红纸 上,上面写着“珠联璧合”、“天定姻缘”、“白头永 携”......
再往旁边,是“婚书”两个齐整整的大字。
他在写他们的婚书,在为两个人的未来做打算。 是真心实意想要和对方结成夫妻。
“鹤怡,你选择相信我也好,不相信我也罢。”谢凛 对她的心意始终都没有变过,指在婚书的边缘上反复 摩挲,一双深潭般的眸子紧紧盯着鹤怡,“我知道你在 乎的是什么,也知道你心里在因什么而过意不去。”
“可是你要成婚,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我看你真的是疯了!”
面对谢凛抛来的问题,鹤怡也同样反问他,“我说了 我想要正常的生活,跟自己的兄成婚算什么正常生 活?”
纵使心中掺杂着在意。 但两人各有自己的想法。
即使隐约能触碰到一点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可鹤 怡明显不是能轻易接受这些的人。
在她这里,自己心里的认知和对未来的恐惧显然要 胜过这段不为人知的禁忌情感,她迫切地需要回到自己 认为安定的环境中,才能将自己也琢磨不透的那些一点 点想明白。
而在这段关系里,谢凛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一个。
已经想了太多年,他真切地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 么。如果不是一直以来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坚定的选择, 恐怕自己同鹤怡的关系早就止步于此,也更加不会有今 日。
他没有自己会被始终坚定选择的信心。 不能保证以后会发生什么。
他清楚的知道,鹤怡如若心狠起来会不理睬他、装 作不认识他,同他一刀两断,再也不同他有任何交集。
不这样竭力争取一把的话,兴许他这辈子都得不到 承认。
他实在接受不了另一个男人站在她身边,代替他来 同她度过一生。
如果真的要他面临这个结局,那还不如先由他担任 这个角色。
一日夫妻百日恩。
成过婚,起码天地已经做过证,证明他们是拜过 天地的夫妻。
这些时日,谢凛一直在倾听鹤怡内心的真实想法。 其中当然也不乏思考和反省。
他晓得鹤怡不喜欢被逼得这样紧,同样也清楚鹤怡 口中“想要过正常人生活”的实质是指“想要回到过去”、 “想要不因这段感情而烦躁”、“想要回到谢凛从前没来 到公主府之前的正常生活”。
知晓给对方留有时间、让对方足够想清楚才是最好 的。
可留有余地的同时又会带来险。
万一往后鹤怡再也不愿自己、再也不愿意接受自 己了怎么办?
就这么耗着,总好过这辈子就此同她成为陌路人。
两人沉默。 好久都没说过一句话。
留有羁绊,给两人之间的关系下一个准确的定论, 是谢凛让步之前最后的底线。
僵持太久了,后头还是谢凛先行开口:“鹤怡,我好 歹也算跟了你那么久,不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