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式于我本无甚重要,若无心,就算是行了礼,我照样能反悔,若有情,便草环一只,就是一生情缘了。但是,那几人,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拜天地时,我仍旧不在,把个兰国文武大臣暗地里想把我给做成人皮灯笼,挂个透心红。而且,后来了解到还不止一拨人想这么做,唉,老婆娘家人啊,惹不得,惹不得……
……
四个红色人影在同样溢满红色的喜房里,各自无声的坐着,婴子手臂般粗细的红烛垂着泪,滑落在金色的顶鹤烛台上。铺着喜布的红桌载着各式各样的果蔬,一股清新而甜美的味道在空中漫走。四人表情各异,神色不同。
有专注擦拭着噌亮剑身的,在光焰的反射下,荡开一股清冷的剑气,拭剑人偶尔抬头望着什么,轻微的动作,不让人察觉,眉间似有一丝复杂的情绪,难以明说。
有的悠闲的喝着饮品,优雅的捏着几个小果子,待入口之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隐声勾唇,眼中明显的是一种欲将报复的快感,猎物逃不出手掌的精明。
一只翠玉簪绾起一袭银发,几缕散于耳侧,素颜红裳,妙人难得,以手支首,假寐而已。无言无语,无表无情,却是说不出的风情,道不明的韵味。
相对于静默的前三人,后面一位就颇为,呃,活跃了一点,只见他摩拳擦掌,齿牙嘎嘎作响,怒发冲冠,煞是一副凶神恶相,倒真不可惜那一身血色,双目泛红,竟不晓是人是鬼了。
“混蛋,混蛋,混蛋,我要阉了他,阉他一百次,那个混蛋竟然……竟然……咳咳咳咳……”兰络秋一时气急,自己倒被呛到了,白翼飞那个老混蛋、老王八蛋、老色胚、老无耻,他……他竟然没有出现在婚礼上,还……还叫人送了一张什么直接送入洞房的破纸条就连个人也不见着了,气死了,气死了,我要杀了他!
丑时已过,白翼飞却还没有来,这时的兰络秋由气转忧,“他……不会出什么事吧。”像是自语,却又偏向那几人,毕竟自己和他在一起的时间不是很长,了解的也没有那几人深。
君莫惜起身,挑了挑烛蕊,火焰窜了几窜,又逐渐光亮了起来。早知那人的身份,却不知那人暗下竟有如此多的人手,要不是那日红衣人的现身,到现在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好啊,藏私是吧,呵呵,日子还很长呢,慢慢收拾吧。此时,正气喘吁吁往回赶的白翼飞在热汗淋漓中却打了一个,不是,不止一个冷颤,搅得他一阵心惊。
有人剑擦的亮了,就拿一些上等的贡品做了靶子,惨死在某宝剑下的亡果亡蔬不知其数,场面十分惨烈。伴随着那剑身一明一暗的起伏和冷峭的声响,室内的气氛更是深冷了,虽然有一大盆放了香料的火炭热烈的散发着激情,但是,仍然遏制不住那种不断下滑的清冷。宫离月撑的手累了,微微睁开眼,换了个姿势,继续冬眠。
唉,正主儿呢?正主儿呢!正主儿在……
当时,白翼飞傲然卓立于皇城之巅,所以,他也发癫了!
他看着下面庸庸碌碌的人群,突然意识到了生命的意义,从而思考起了人生的价值,于是,他决定要出去吃一碗牛肉面。
哪里知道全城上下都歇业庆贺皇子大婚,根本没有牛肉面。饥饿之余,他的大脑又开始变态了。
……
“大叔,谢谢你啊,幸亏有你这儿还开着,要不然……哎呀,已经这么晚了,我得走了。”我高喊着,把刚完成的旷世杰作收入了怀中。
“小伙子,慢着点,天黑着呢,留意着点,好好保重啊!”
“哎,我走了!”从铁匠铺出来,嘴里啃着铁匠大叔给的俩烧饼,我就马不停蹄的赶往皇都,虽然我用的是人脚,不是马蹄,轻功照样把我累的半死。
像是有神的指引般,我竟破天荒的找到了新房,可是就在我靠近的时候,一阵诡异的气波在我眼前浮动着。
我进了门,吱嘎一声,四双眼同时射向了我,这个“射”字,我觉得自己用的精妙至极。
五个人就这样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