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妈闻言,望向石柱,对我一闪而过的眼神颇有几分不知天高地厚的意味。“可是,纵使武功再高,这根根石柱可不是那么轻易就可以毁掉的。”

我一抹鼻子,双手叉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那,就得用它了。”我手一翻掌,从魑魅那里各接到了两个扁长的小盒子,打开来,从中拿出了一枚铁弹丸。

“就是它!我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蛋蛋’,江湖人称‘轰天雷’,只不过,这个要比那个威力大上几倍罢了。我给的配方,有心人士自创研发,呵呵。”拍了一下魑魅的肩膀,我点了点头,“回去替我谢谢老伯啊,呵呵,好嘞,各位观众,请看效果!”

把盒子递给魑,只见他手拈一枚,在一指来长的引子上一点,掌风犀利,呼的一声,铁丸便飞射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就没入了石柱之中。

“轰”

伴随着我哼唱的《西游记》片头曲,石块、石屑飞沫横生,袅袅一阵灰烟。紧接着便是一阵又一阵的开天辟地锣鼓鸣了,我捂着耳朵,在势与炸雷比声高的气势下,翻着白眼唱着刘欢的《好汉歌》。等歌停了,石阵的中央也贯穿了一条新开的路。

手一伸,我特绅士的弯了一个腰,“请。”

我们直径走出了那个石阵,鲁妈时而望着我,低头沉思着,只有书钺还在滔滔不绝的自语,拿着一枚铁丸就啧啧称赞,“想不到,此物虽小,但威力却是大的惊人,区区几枚便毁了一个阵……”我发现他的眼神忽然有点激进,“……若是……若是用在行军对阵上……那定是无坚不摧……”他有点恍惚的瞟向我,试探性的眼光移转在我的身上。

我没有理睬,或许是因为我突然的寂静,他也知趣的不再说下去。

没有看向任何人,我自顾自的走路,对着眼前的虚空,我打了个哈欠,自言自语的一般的说道,“这世上,有的事可为,有的事不可为,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正为无可奈何,反为大逆不道;可为而不为之,正为深谋远虑,反为薄情寡义。我宁用钢铁为心爱之人做上几根发簪,百年之后或许还有个念想,但忆往昔还有一难舍之人,便足矣。也不想以此炼铸那利剑,或杀人饮血,或斩毁生灵,倒不是因为心善,或许,我这种人现在要的,也就是安宁二字了吧。有些东西,一两人用,倒无所谓,用的人多了,便也危险了,毕竟,我们猜不透别人,也看不懂自己。”

温文的,是一字一句,这个男人的话,好像随时都能榨出一壶苦酒来,初尝甚是苦涩,久饮便也就能体味其中之妙。

书钺自己都么有发现,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觉得这个人才是龙子,才应该是龙子。等意识到了,便又潜意识的去模糊了这种观念,或许,他想让这个人是龙子,又不想……

白翼飞的声音,淡淡的飘散开来,有一种本性中的淡定和凄凉,冰冷却又温暖。

其实,我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说刚才那样一番话,现在的气氛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一路上,所有人都闷不做声。

哪知,一不留神,脚下一软,只剩下了身后魑魅的大喊。

“主子”

“啊”我在降落过程中的呐喊。

“咚”我着陆时臀与地面的吻响。

“唉哟”摸着屁股,我嚎着。

“咦?”与地面接触的臀部传来点点刺痛,随即便感觉有一些滑腻绵长的条形物体在我身上攀爬着。

我抬抬头,顶上几米处是一个通亮的窟窿,四个人正往这下面张望着,尤其是书钺,张着口,喉咙间似乎有什么难以发出的声音,眼睛睁得大大的。

我站起了身,等眼睛开始适应这里的光调时,才发现这是一个砂石洞,而头上的地顶只有薄薄的一层,难怪我一脚就下来了。

可是……

请问……

我脚下的地面,地面上的岩壁,乌压压一片,重重叠叠,在从破开的洞顶透进的光下闪耀着鳞色辉煌,交叠蠕动,直立着三角头,甩动着响尾的条状物是……